寻,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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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宁亦

季宁亦初次见阿幺是在冥府的簿子上。

季宁亦:他……(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指了指簿上的人儿)

双木:还有一刻钟就死了,被活活打死。(脸色十分冷淡,却又十分温柔)

季宁亦:我能救他吗?

双木:当然可以,不过,小民劝你记住……(吩咐必要的事情ing,此处省略)

季宁亦:好,我答应你,双木先生。

双木:顺便教你点东西。

那天,严府,阿幺被打的几乎晕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醒来是月夕江畔,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儿用江水洗净的衣袖为他清理血迹与伤口。阿幺怀疑自己碰上了神仙。

阿幺:谢谢,神仙。

季宁亦:(见人儿醒了,便将湿了的袖拧了拧)嗯。

宁亦知道阿幺,若非他救了阿幺,恐怕阿幺会像他一样被主人府上折磨死。

他知道,是从冥府簿子上看来的,阿幺没有父母,没有姓氏,没有童年。他忽的起了个新主意,他要弥补阿幺损失的那段童年。

当天下午,他们上街买冰糖葫芦,小糖人吃,阿幺见了许多没见过的新奇玩意,手上的风车快乐的转着。暮时他们在过月夕江后的桂香村万年桂树下荡着秋千,晚风自远方吹来,温柔。

第二天,早晨他们在柳岸,折细柳编成圈,宁亦用从双木先生那学来的法术将柳圈套在阿幺头上,看着人儿嘟着小嘴不知囔囔什么地看着他。下午,他们折了一两艘小船,放在村边溪上,沿岸一路追着顺流而下的纸船。

晚上,残寺的大树下。

阿幺:神仙,这树上为什么系了那么多的红条子?(指了指树上随夜风而飘的红带)

季宁亦:这是姻缘树,以往的来人,若是想求姻缘,便会在树上系上写着八字的红带。

阿幺:姻缘是什么?

季宁亦:姻缘,就是,婚姻的缘分。

……

阿幺:你为什么老是戴面具。

季宁亦:我……(欲言又止)

阿幺:啊,也可以不用答的。(发觉自己好像为难人儿了)

季宁亦:嗯。

阿幺:看到头顶的红条,我突然想起了府上……

季宁亦:嗯?

阿幺:我在府上,经常看见家里小姐和邻家温公子玩拜天地的游戏!

季宁亦:你想玩?

阿幺:嗯……可以吗?

季宁亦:可以。

两人对天对地对彼互拜后。

阿幺:没有我家小姐盖头上的红布,我可以摘你的面具吗?

季宁亦:……能,只要不要碰到我的脸。

阿幺:(于是小心翼翼的摘了人儿的面具,面具后是一半俊脸和一半被鞭打出的旧痕,忽的抱住了人儿)

季宁亦:?(惊诧的看着人儿丹唇迎上,落下一吻后便无力的倒下)……

季宁亦回了冥府。

季宁亦:他还是死了。

双木:小民提醒你过了,你是冥府偷溜出去的,身上带着属于冥府煞气,凡是活物触了你肉身,都会死。

季宁亦:……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他。

双木:还记得柳岸他说了什么吗?

季宁亦:他……说了什么?

细细回想起来,对上唇语,应是:

阿幺:其实我早该死了,谢谢你,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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