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汴河上四季常春,单指湖面,都是终年如琉璃般清澈,忽有丝丝波澜,瞥见如叶一方舟。舟上有一红衣女子,名叫朱避青,作卧躺之势,手中有一壶清酒,隐隐微醺。
红衣女子旁有一黑衣侍女,名为青君,是朱避青自小玩伴,亲如姐妹,因尊卑不同,加上入城的不便,只能作主仆关系进城。
到了湖中央,朱避青微微睁眼,眼睛轻轻攘攘扫过湖边,顿时眼界极为开阔,心情也甚是舒畅,说道:“登舟远行,现下正是桃李争妍,繁花似锦的时节,如今我归来故土,心中不可言传的念想青君可懂?”
青君倚在朱避青腰上,清秀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嗯,可以意会,这不也是我的故土么?”
朱避青愣了愣,怀疑刚才听错了。
“你说什么?”
“噗嗤,我也要回故土了呀!”
朱避青一骨碌爬起来,问:“你是被予娘带到梨洲岭的?”
“嗯,我这有一张契,予娘叫我带给我亲娘,给你看看”青君将一张纸递给了朱避青。朱避青脸上爬上了不可思议四个大字。
“你五岁时被你娘卖给了予娘?!”朱避青看着那张契约“你父亲姓杨,你母亲……”
青君笑着说:“也许……这就是身份悬殊原因吧!你是朱府的闺秀啊……”湖面一阵凉风吹打在朱避青脸上,凉透了脸,朱避青不语……
“快到岸了避青,走了”青君似平并不在乎刚刚一番话,拍拍屁股上的灰,去了舱内。
朱避青用指甲抠着酒壶,眯着眼。偶然回想以前予娘妖丹于自己时,因服下妖丹内力不足,要以九尾狐原形持续一段时间,那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青君陪她。予娘说青君是天生的战士,六岁时熟悉不少拳脚,既不花哨,还特别耐用,舞刀弄枪更是不在话下。经常在梨洲岭的竹林里为朱避青赶走恶狗,好让朱避青恢复灵气。朱避青短时间恢复灵气时青君的功劳最大。后来的武功也是青君教的多。
在她心里她和青君哪有什么尊卑,那些往往都是玩弄世人的借口。像青君那样的,那是一辈子的事。
青君迈着大步,把一名为“朱砂”的剑扔给朱避青,道“剑不配在腰间,找打”
朱避青斜眼望着青君,吐了吐舌头。
船停在了码头,两人刚一落地,便闻见了桃花香,一眼望去,尽是缨红色,码头上铺着木甲板,两边植着大片大片的桃花林,落花缤纷,像切绯红的胭脂,现在还是清晨,东方鱼肚白已出,映着桃花,如梦如幻。
风吹落红雨,佳人渡口立。
“啧,不知这南湘城是否有人会为我植如此多桃花。”朱避青笑道。
“啧,想得倒挺美,哎~从小到大我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青君嗔怪地说。
“问”
“你为什么喜欢桃花?”
“看着温柔,看着欢喜”
“哦”
“噗嗤,怎么了?”朱避青忍俊不禁道。
“没什么,感觉这桃花喜好与避青性格有所不同”青君眯眼摸摸下巴:“不,是相差甚远。”青君刚说完,朱避青便把两肩露出,眼中透露娇媚的眼神:“这种性格?”
还真别说,朱避青就这种性格,青君见此直翻白眼,嫌弃道:“滚滚滚,穿好衣服,再这样,以后走路上我就当我们不认得。”
听此,朱避青便准备拉上衣服,一个问题直接突上脑门:“朱府怎么走?”
青君哭笑地说:“偌大朱府,南湘城倒还有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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