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

褚折柳我……

庄周：嗯？

他耳后的发丝微微飘扬，少年的身影逐渐清晰。

透过他的发丝，她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庄周见她眼神迟钝，便转过了头。

苍茫大海之上，白衣飘扬，少年身背长剑，发梢随风舞动。

他的身旁，还跟着一袭薄绿轻纱。

褚折柳那是…

少年站在远处，抬眼瞟了瞟，眼底滋生怒气，脸上却没有半分表现。

露娜：长安城的人，来海都做什么？

蔡文姬：此次冒昧前来，是想邀海都的高手参加长安三载一次的集英会。

露娜：什么集英会，海都从不参与。

“什么花会，我从不参与，你自然也不许去。”

熟悉的语气让他想起梦中一个白衣飘扬的仙人，他面色冷峻，眼眸底皆是杀意。

蔡文姬：如果窥心者是代表海都，那她必须来。

蔡文姬：如果是代表王都，或许还不用。

露娜：什么意思？

露娜：欺我海都无人？

她说着，眉梢微皱。

蔡文姬笑了笑，退去一步。

蔡文姬：这是千百年前大家共同定下的规矩，理当一起维护才是。

话音才落，只听长剑哗然一声，两人转头时，李白飞身而上跃入高台。

他一把拉过阿柳，将庄周推开。

在台下看了许久，终是忍受不住他的挑衅。

庄周：怎么？

她微微歪头，盯着他的脸瞧了许久。

熟悉，却又十分陌生。

他五官深邃，轮廓分明，眼眸底下阴狠又压抑。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脱离了少年模样，变成了真正能够挥剑无阻的人。

见到少女出神的模样，他微微皱眉，问道：

少年李白：不认识我了吗，阿柳？

他宽厚的臂膀挡住她想要求助于庄周的视线，将她逼至栏杆旁，已无路可退。

这股强大的压迫力似曾相识，可脑海中却没有半分记忆。

庄周：你与她非亲非故，她为何要记得你。

身后传来庄周得意的声音，音调不如从前那般温柔，而是挑衅，讽刺。

少年李白：阿柳。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迫切地期待她那双空洞胆怯的眼眸中能够恍然跳动。

可她却只是紧紧捂住头，痛苦不堪。

少年李白：阿柳，你怎么了？

身后的庄周将他挤开，来到她跟前，柔声细语地安慰着，轻轻运气为她抚平痛苦。

少年李白：你对她做了什么。

庄周：你别忘了，是我救的她。

庄周：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问这话。

少年李白：……

蔡文姬：喂，别挑事。

不知何时，蔡文姬和露娜也来到了此处。

她清澈的眼眸对上阿柳的双眼，忽而一闪，好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蔡文姬：她现在很痛苦。

庄周：你想做什么？

蔡文姬：天下什么人不认识我，大鱼仙人竟也不认识我么？

蔡文姬：长安城，蔡文姬。

蔡文姬：就算是一个将死之人，在我手里，都是安然无恙。

庄周：阿柳她没有病，只是有些累。

少年李白：你让她自己说。

他冷冷一句话后，再没有人说些什么。

大家都看着阿柳，她眼中好似没有任何东西，却在流着泪。

身体不可控地疼痛，却麻木着没有任何反应。

少年李白：阿柳，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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