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

李白歪歪头。

少年李白：谁？

东方曜：海都的褚折柳啊。

东方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打听她的事。

少年李白：……

少年李白：那也不是那个意思。

东方曜：谁信呐。

有风从远方携带清香而来，阿柳跃到地面，有血迹顺着胳膊一直滴到地面。

她冷冷起身，仿佛没有任何知觉。

身后的人却是瞪大了眼，瞳孔止不住的颤抖。

有碎裂的声音传来，少女一跃而起，最终还是慢了一步，傀儡已经碎去。

西施：……

她慌张地看向元歌，手足无措。

阿柳费尽了手中的力气，才毁掉他操纵的傀儡。

可此时，他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最高。

再也忍不下。

庄周见状，抬手抚过飞来的气流，将阿柳护在身后。

在他身边的感觉，像是被柔和的月光照耀着，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如同一湾秋日的湖水。

庄周：到此为止吧。

庄周：她也受伤了。

元歌：不行。

见他如此坚定，甚至眼下殷红，带着暴虐的狠厉，如嗜血的野兽，西施赶紧将他拦下。

凤眸森冷，如来自阴间的索命厉鬼。

西施：元歌。

元歌：……

韩信：呵，一具傀儡算什么，没拿掉你的小命，已经是仁至义尽。

韩信：怎么，还要再来一次吗。

西施：别。

没等他冲上前，她已经紧紧扼住了他的手臂。

西施：我们回去吧。

边说着，她召出小青龙，将整个已近癫狂状态的元歌紧紧捆住，往后拉去。

庄周：你没事吧。

他的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将青丝高高束起，如利刀雕刻而成的五官却散发着温柔的气息，薄唇之下，也满是眷恋。

褚折柳没事。

她摇摇头，想要继续往前走。

庄周：阿柳，别逞强。

话音才落，转瞬已经来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地方。

她的泪在变换的刹那便忽而滴落。

像是仙女不小心遗落人间的露珠。

褚折柳子沐。

褚折柳为什么那么做。

褚折柳值得吗。

庄周：值得。

庄周：只要是阿柳，不管做什么，都值得。

听见她重新唤他子沐，他的心开始触动。

庄周：阿柳，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我是太想拥有你了，不想让你离开。

庄周：所以才…

庄周：你还在生气吗？

褚折柳没有。

褚折柳我只是想说，这些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都不要再帮我了。

褚折柳让我一个人来，好不好。

褚折柳我不想看到有人因为我而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庄周：我最宝贵的，只有你而已，无论是落雪，还是阿柳。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为她拂去眼泪。

庄周：阿柳，以后让我陪着你，好吗。

……

“阿柳，看着我。”

熟悉的面庞恍然乍现。

冷峻的面色之下，红瞳泛着微光。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从一个呆呆傻傻的小少年变成了那个模样，也无法接受当初在九霄之上，他的所作所为。

爱意似乎渐渐被冲淡，被仇恨所取代。

褚折柳不要来梦里烦我。

求求你。

不要来。

……

少女接二连三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冒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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