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

少年李白：那你说不是你，是谁。

少年李白：不说清楚，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褚折柳……

褚折柳青丘的事，我半点也不知道。

褚折柳你杀了我也没用。

少年李白：褚折柳。

少年李白：海都的人，消息最为灵通，怎么可能不知道。

褚折柳我每日除了在房里研读心法，就是楼阁高台练剑，怎么可能知道。

褚折柳不然你以为，我是天才？

褚折柳才十五岁，便远近闻名？

少年李白：……

少年李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跟我又没有关系，不找出真相，便摆脱不了嫌疑。

褚折柳我看你是懒吧。

少年李白：什么？

褚折柳算了，跟你扯不清楚。

褚折柳帮你就是了。

阿柳委屈巴巴往地上一坐，撅着嘴怒气横生。

李白六神无主。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别扭地问道：

少年李白：那我们现在怎么出去。

褚折柳我怎么知道。

少年李白：可你刚才说……

少年李白：骗我是吧。

少年李白：你口中到底有哪句话是真的。

褚折柳入夜了，先修行。

少年李白：……

少年李白：入夜了，不找出路，也得找找火种什么的。

少年李白：修行能造火不成？

褚折柳那不好说。

李白就眼睁睁看着她盘腿一坐，立马进入了状态。

于是李白挥剑便在墙面刻下一个静字。

有点禅师打坐那味了。

……

阿柳再睁眼时，四下一片漆黑。

于是她运气打开慕心，挂在了静字前。

慕心散发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她身后抱着剑睡着的李白。

此刻仿佛回到了，在云梦泽，他坐在地板上守着她睡了一夜的时候。

往事历历在目，她垂下眼，视线久久转不开。

最后，她还是起身了，独自去寻找出口。

只是她忘了慕心打开后，映照到人，便会出现关于他的所有。

关于李白的所有。

从九霄，到此刻。

少年的眼中装了太多，脑海翻涌。

很多个瞬间，他都一再怀疑，到底是不是他。

可是，里面有他，也有褚折柳。

少年李白：……

什么都不是。

他是青丘的李白。

不是九霄的青莲剑仙。

少年李白：什么邪物，乱人心智。

说着，他靠近了慕心。

可是越靠近，内力流失得越快，完全不受控制。

他眼下猩红，固执地要往前走。

长剑出，直指那阵红光。

褚折柳李白！

阿柳听到动静赶来时，他已经受了伤捂着半臂，动弹不得。

她操控慕心回到自己手中，重新运气生出火光来。

褚折柳你没事吧？

苍白的脸上挂着血迹，像极了曾经兽性大发的李白，像极了那片火光中，她梨花带雨哭起来不忍分离。

一切都好真实。

他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站稳。

褚折柳李白？

褚折柳你做了什么。

褚折柳为什么慕心会攻击你？

少年李白：不知道。

他轻轻扒开她的手，垂下了眼眸。

她也没察觉到任何不对，抬手便赶紧为他疗伤，还分了一些真气给他。

无双与无名，居然能如此自然地融合。

褚折柳没事的。

李白有些诧异，转头瞧她。

少年李白：你刚刚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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