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规则

徐川淡笑：“当然。”

他抬手想抹掉脸上的泪痕，齐岺却抢先一步拿过纸巾，鬼使神差地给他擦了擦脸。

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徐川更是一瞬间愣住，随后低声发问：“齐哥，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齐岺意外的没反抗他的动作。与其这个，他更想问游戏规则的事情。

“现在能跟我说了吗？游戏规则。”

“你说的这个’游戏’，实际就是一场交易。”

齐岺不解：“交易？”

徐川点头：“交易。就像是我，我出了车祸，现在却能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但与此同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至于代价是什么……那就要看自己了。”

“看自己？什么意思？”

徐川张口想说话，却又咽了下去。徐川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齐岺心生怀疑：“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徐川苦笑两声：“齐哥，我只能告诉你到这儿了。”

齐岺看他也是有口难言，便长叹一声，不再强求：“也罢，剩下的哥自己琢磨就行。”

他转而又一想：“这里……为什么不能闭眼？”

徐川一怔，惨笑：“你以为我是怎么没的。”

齐岺：“……”

徐川解释到：“这个东西运用了一般人的恐惧心理。你想啊，一个普通人，在一个阴暗的房间，外面有间歇性的怪物敲门，里面还有一个不知生死的鬼，换谁不得到角落里把眼睛闭上，大念阿弥陀佛。”

齐岺对这些话理解了半天，一开口关注点却在别处：“所以我是个例外？”

徐川：“……啊对对对。”说了半天相当于没说。

齐岺没理会他的无语：“所以当时我躺在床的时候你才一个劲儿要我把眼睛睁开？”

徐川偷偷的在心里放了个小烟花。家人们啊，普天同庆啊，我齐哥终于找到重点啦！！

还没等徐川的小烟花放完，就听着齐岺吐槽：“下次就不能换个温柔点的方式？”

徐川很委屈。我能怎么办，叫又叫不醒。

此刻徐川想到了一句很应景的话，顺嘴说了出来：“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然后光荣的迎接了齐岺一巴掌。

“所以……”齐岺坐起身，“我该怎么出去？”

徐川愣住了。良久，他低头闷闷的说：“对不起啊齐哥，我也不知道……”

他呆呆地看着齐岺，就听见齐岺轻笑：“傻孩子，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又没怪你。”

齐岺万万没想到的是，徐川哭了。他坐起来环住齐岺的腰：“呜呜…齐哥你怎么这么好……”

齐岺现在一脸蒙圈。搞什么啊，哪有身为一个鬼还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哇！！

等到徐川终于止住了眼泪，他哽咽着说：“齐哥，等你出了这个世界，我就不能陪你了。”

齐岺：“？”这他娘又是什么情况？

徐川：“一个鬼怪只能存在于一个世界——就像这个宿舍楼，我只能在这里活动。不过到了其他世界还会有别的东西，但是善是恶就真不好说了。”

齐岺不语。

良久，他缓缓开口：“可我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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