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十指紧紧绞了绞袖口,心下明白此时面对着接连救了自己两次还受了伤的男人,确实是不好意思开口再勉强他拖着病腿赶路。只是她心中又实在担忧着纪解辰的安危,思量半晌小心试探的问道:“那······公子觉得,城中的百姓,可会有过多伤亡?”
宋安宁低着头,林荫的影子在朦胧的月光下笼着他的眼眸,盖住了他眼底的墨色。“应该不会,刚才那伙人,应该只是为了图钱,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却不知道他们接连在花灯节作乱,却又不过多伤害百姓。就好像只是为了引起老百姓恐慌一般。”
宋安宁低头,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也许朝中······要变天了。”
沉香知道自己一介女流,平头百姓,本不该对这些事情多加议论。只是听到宋安宁那句朝中要变天,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她谨慎开口:“公子,倘若真的发生变动,那普通人家的日常生意,采纳税赋税,可是也要大变?”
一阵草木被林中鸟兽刮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沉香一个趔趄,脚步虚晃几下,一个没站稳,差点倒在宋安宁身上。
沉香一阵脸红,连连说着抱歉。宋安宁哈哈大笑:“我说,要不然你先别操心那么多,先猜猜看咱俩天亮前能不能赶回城里去?’’
一路上宋安宁试图搭话,但无奈沉香只是低头赶路,对他的各种问题,只是就轻避重的应付。宋安宁心下憋屈,但对着眼前有好感的女子,也只好默不作声加快脚程。
好在那伙歹人才出城不久就被宋安宁赶上,两个人紧赶慢赶一路,在天泛泛翻出青白肚皮时赶到了城外。
宋安宁侧头笑着对沉香说:“我就说了,天亮前肯定能赶回来,瞧把你急得,一路上一点儿都不歇息。也不知道你哪里来那么好的体力。
眼见着身边有农夫扛着锄头出城犁地,早起的小商贩清点货物,只有她和宋昌两个人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站在城门楼子前,眼瞅着周围人投来打探看热闹的眼光,沉香马上侧身站着,这正正经经的对着宋安宁福了福身子,说道:“公子大恩,小女无以为报。按照常理本该登门向公子拜谢,但现今已是为人妻女,不想给父兄家同夫婿家难为,万望公子昨夜之事切勿多言。倘若他日公子有需,城中纪家寻沉香即刻。沉香定当全力相助公子。烦请公子留步。”
宋安宁看着眼前瘦瘦弱弱却一脸正气的小人儿,唇角勾笑算作应答。
纪家大宅。
一夜未归的沉香被纪夫人罚跪祠堂。纪夫人言辞粗劣,狠狠将沉香里里外外痛骂一通。直到纪解辰带着阿海匆匆赶来,跪在地板上,握着沉香的手为沉香求情,纪夫人才有了消停的迹象。
后宅。
沉香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正拿着帕子仔仔细细的给她用温水擦拭着自己手上的尘土。小心翼翼的开口:“夫君为何,不问问我昨夜做了些什么?”
纪解辰手上动作不停,只是温柔说道:“没有保护好你,是夫君做的不好。夫人此番受苦颇多,如今,回来便好。往后,无论何处,夫君定会陪着你一同前往。你再不必害怕。”
沉香亭北倚阑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