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仿佛看见了小姑娘的内心活动,轻笑了声买了两个纸偶。
临走时又看向徐清客,男子的眼里依旧是原来的凛冽,叫人发冷,几声鸟鸣隐入街道旁稠密的枝叶,打破了眼神中这几丝看不透的凉意。
顾黎缓声:“多谢。”
后者点头算是回应。
等离铺子远了,顾黎放下了虚搂着星予腰的手,小姑娘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少年瞥了眼她,解释道,
“这是我临时掐的决,可以让旁人摸不出你真实的脉象,不然你以为,这是那个男人的后代?”
星予听了,顿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顾天师,你做这种事之前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吓得我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顾黎没理她,径直往回走。
这夜折腾得有些晚了,回府后天上早已浮显了些肚白,交织着些还未褪去的夜色的冷,微风拂过,身旁的小姑娘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对了,你探出了些什么吗?”星予扬起下巴看他。
顾黎没说话,从腰间抽出一张传送符,对着符纸画了一顿,拉住星予冻得有些发红了的爪子。
星予呆呆地看着他,这次竟没有想把手抽回,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上衣服布料很薄,她顿时觉得顾黎的手温暖至极,殊不知少年另一只手里正攥着一张烈火符,烈火符渡过顾黎全身,直到离星予近的那只手的温度适宜,才去握她的手,而顾黎另一只手早已被烧的通红。
不一会,传送符起了效,两人再次回到了孙府的内院,回房间后,顾黎松开拉着她的手,开始跟她讲,
“这纸偶里掺了石灰粉,是天师的派别里才会出现的物品,这徐清客十有八九就是个天师,一晚上,罗盘没有动,有可能是我们的想法是错的,徐清客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自己在为自己驱邪气,你看他的眼神,虽说其中有清冷,但也含了些许木讷,像被控制了一般,再不就是被蛊惑了心神。”
星予想了想,好像确实如顾黎所说这般,于是道:“还有那个纸偶,一个个都是拿针扎起来的,而他的手确无丝毫粗糙之感,相比之下,更像一个读书人的手。”
顾黎点头,似是肯定:“是有这一点,如果真像我所说这般,这个清客是个天师的话,天师的手确实不会太粗糙。”
星予一脸欣喜与傲娇,她勉强压制住了想要翘起来的尾巴,讨好道:“怎么样?怎么样?我是不是还有点用的?”
顾黎弯唇:“是还有点脑子。”
木灵从小木塔里跳了出来补充着:“那小纸人里的石灰粉周围有符咒,看起来像传送符的画法。”
说罢用猫爪指了指摆在桌上的纸偶。
顾黎折开扎成娃娃形的纸偶,果然里面藏有一张传送符。
木灵慢声道:“这传送符应该就是他窃取那些婴儿的关键了,他假意让人把纸人挂在窗边,实则在夫人们临盆时传送符就会启动,他计划的不错,在孩子刚出生时,家里操心更多的便是生产的人了,就算全屋子的人都围着这孩子,但也依旧可以窃走,因为这传送符的背面,画的是障眼法。”
木灵将桌子上的符纸翻转了一下,一堆星予不曾见过的符号出现在纸的背面。
顾黎接着说:“这障眼法也不是一般的天师可以破解的,再加上这偏僻,也不会有什么名门正派的天师,顶多是些会点歧黄述的无知道士,想来也不能破解的了,这障眼法在婴儿被盗走后生效,他在旁人稍有不慎之时,盗走婴儿然后障眼法失效后,婴儿自然会被无知者认为是不翼而飞了,同时人家自然也不会怀疑这位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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