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1月12日,英军“响尾蛇”突击团 狙击侦查班---凯文.阿尤索,弗雷迪.莱利
“该死的……在这种鬼天气趴在泥地上一动不动,我迟早会冻死在这里”莱利.弗雷迪拿着铅笔揉搓着自己冻伤的手,凯文趴在一旁,从瞄准镜中观望着广袤的平原,两人一动不动已经很久了,如果大幅度移动,身上作为掩护的杂草,泥水就会显得很突兀,身旁的巨石后,放着水壶,弹药。凯文尽量把身子贴平地面,从加装了瞄准镜的温切斯特步枪朝这片广袤的土地“嘿,娘娘腔,正前方,那颗枯树可以作为标志,你目测大约有多远?”莱利叹了口气,拿出望远镜观望“我说了别他妈叫我娘娘腔----大约350码----哦,开始飘雪了,风速偏左,大约两节。”说完,莱利就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下来那颗枯树和大致距离。凯文调了一下瞄准镜,重新趴回去,让自己的下巴触到泥泞为止。“他们竟然派了一个文职工作者给我当观测员?你这样的身板应该去当律师。说你娘娘腔不为过。”莱利把短步枪抽到自己的胸前,“我会用枪,会拿笔,还会给一个傻子看风向和距离,就算我戴着眼镜,这也不影响我杀敌,我会……”凯文忽然那手肘抵了一下莱利“闭嘴娘娘腔,来活了。”瞄准镜中,运送物资的德军的卡车陷入了泥泞,有三个士兵下来卖力的推车,而身旁有一个人不做事只大声的叫唤。“娘娘腔,猜猜为什么有些军官容易战死沙场?”莱利端着自己的步枪观望着“因为他们太耀眼了,简直就是‘明星‘----军官的位置大约有420码,风向偏左,三节。”凯文深呼吸一口气“最起码我们有些观点是一致的。”伴着枪口的火焰,子弹脱膛而出,在雪花中飞舞,打进了军官的脑袋里,军帽被掀飞,子弹从前额靠头顶的地方飞出,在雪白的天空中炸出一团红色的“血花”。这一瞬间,军官身体前倾,虽然他已经必死无疑,但莱利还是紧跟着开了第二枪,子弹击中军官的腹部并开了个洞,在碎骨和脑浆的伴衬下,一股带着恶臭的腐烂味传开。军官跪下后重重摔在地上。
看着军官倒下,推车的士兵重新拾起步枪,但就是这短暂的间隙,凯文再次开枪,子弹经过短暂的飞行击中了其中一名士兵的右眼,被击中后,士兵原地呆愣了一下,还蹒跚的走了几步,但终于还是倒下了。第三枪干净利落,将驾驶员位置上的司机爆了头。短短十几秒秒,三条人命消失在了原野上,最后一个士兵站在原地,丢掉步枪,举着手,带着哭腔求饶。凯文上好膛,透过狙击镜看着他“娘娘腔,最后一个人,打哪里?头,肺,还是四肢,让他流血而死。”莱利拿手挡住凯文的瞄准镜“算了,凯文……他投降了……我去把车开过来,如果他有什么啥想法,再对他开枪。”莱利站起来,端着步枪朝前走去“所以我才叫你娘娘腔!”“随你怎么说!”声音渐行渐远,凯文对这个自视高人一等的“文官”有一种厌恶,但某方面他又挺招人喜欢的。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莱利的背部绽放了一朵“血花”,他打了个趔趄,仰面摔在地上。凯文锁定的那个士兵仍不知所措,他没拿枪,凯文忽然紧张起来----还有敌人。“唔啊啊!”惨叫传来,莱利倒在地上,扭动着身躯往回爬,但第二声枪响,莱利的身子弹了一下,不动了,停在离巨石几米远的地方。凯文明白在趴在原地太危险了,他藏在巨石后面,发现那个士兵已经将队友的尸体垫在陷入泥泞的车轮下,坐上驾驶座准备开溜。凯文骂骂咧咧的瞄准,但一颗子弹打在巨石上,擦出火花,这不得不让凯文重新躲回掩体,他再次露头尝试,再一次被逼回来,这一次子弹擦着他的脖子飞过去的,这是命大,下一次指不定会打到哪里。凯文听着卡车的声音远去,他抱着枪,没有办法,“莱利!莱利!你还活着吗!?”空旷的声音在原野上回响,没有回答。“娘娘腔!娘娘腔!”一声微弱的呜咽“呃……快跑……”。没有支援,没有方位,没有目标位置,凯文被困死了,只能等后方的部队来找他们,这可能需要几小时,十几小时,一天……“娘娘腔扛不住的……”凯文解开自己披着的伪装,用枪撑了出去,刚刚撑出去,子弹就在上面钻了个骷髅,凯文看准时机冲出去,拖着莱利的手臂向回跑。莱利已经半昏迷了,只是一直在呜咽。又是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了凯文左膝盖,左膝盖的骨头被打碎,混着血水流淌在地上,凯文应声跪下,惨叫着。面对近在咫尺的掩体,凯文一只手扒着巨石边缘,另一只手拖着莱利,最终带着莱利一起滑进了掩体后。莱利现在狼狈不堪,不停摇着头。他的眼镜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脸颊上全是血和污渍,衬衫被血染红,可以清晰地看见莱利左肩上有个弹孔,前面小,后面大,打穿了。凯文只能简单的替他包扎止血,而自己膝盖骨的伤也只能简单的止血,连清理碎骨都做不到。看着自己被搅碎的膝盖骨,又看了看神志不清的莱利,凯文忽然觉得心力憔悴,他靠着巨石,慢慢失去了知觉。
“谁都好……救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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