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张大爷又是什么好人,不过是利益面前,各取所需罢了。更何况,那句预言,伤的也是他张氏一族的底气,这霍七亦是顺藤摸瓜地摸到了不少线索,再容她这么查下去,对谁都不利。”
李副官挑了挑眉,饮了口茶问道。
“如今徽州五方口只有四族人,霍氏一族皆改姓沈,且另立了一支承军支队,如今都在庐山脚下安营操训。至于那些负隅顽抗的也就打发到徽州城的穷县毗邻处给他们自寻求生了。”
“不曾伤无辜性命便可。”
沈仲城低头给文件着笔签字,思索了一番又勾唇笑道。
“咱们夫人可是上得了牌桌,下得了墓地的。”
李副官点头复议,便也把该讨论的事给说清楚了,这也就准备戴上帽子回去同弟兄们好好吃顿饭。可不料,沈仲城手上的钢笔不停,嘴上也发出了致命的一击。
“底下人说你在徽州城还和霍玫有一段风流韵事?你带着人到徽州城不过一个多月,你小子办事倒是如此麻利?”
李副官暗怨着手下弟兄们管不住的嘴,面上仍笑着应他。
“那个,玫儿她。”
“玫儿?”
沈仲城签完最后一道文件,索性放下笔,身子往后靠去,两臂环胸地听他如何编排。
李副官见此状,也不敢全盘托出,又不知如何撒谎,最终在支支吾吾之下,被沈仲城的一番厉色给交代清楚了。
“那霍玫不想去乡下,遂来找我说情,我吧,那个您也知道,在军中许久,前阵子又打了这么久的仗,难免。”
沈仲城听的愈是发毛,一把将茶盏震碎。
“混账玩意儿!”
那李副官也是少见自家司令如此生气,时候仔细想来也觉不妥,可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再后悔也来不及。
李副官低着头,任凭沈仲城指着鼻子骂了许久,一声不吭的在除夕夜挨着批骂。
沈仲城正准备再动手,只听书房外一阵熟悉的娇音。
“你还要多久,我的首饰都要输光了。”
一剂良药一般打入沈仲城的心神,一时间皱着的眉峰也舒展了。李副官瞧着自己司令变脸如翻书似的,不禁赞叹夫人的手段。看来,只有夫人能压制她。今日之恩,李某日后必会投桃报李。
沈仲城咳嗽了一身,润了润嗓,低声指着沈仲城骂。
“明日再收拾你,滚回去!”
李副官忙连滚带爬的打开门,故意给霍七姑娘挤了一副感谢搭救的神色。
霍七姑娘看的云里雾里的,方才听到楼上的动静,料想到是沈仲城生气了,却不想是李副官犯错,这二人平常看起来便是兄恭弟友的,竟然还会朝她生这么大的火气。且牌桌上又是连连给几位婆子点炮,委实气不过。这才借口上来宽抚司令,暂且离了牌桌。
那沈仲城瞧着霍七姑娘的左侧耳根子已经空荡,不由得生笑。
“究竟输了多少,她们连你的耳坠子也不放过?”
霍七姑娘听到输字儿,忙来了精神劲儿。
“我这是给她们放了水了,且别说这么多,快快给我添些码子。”
霍七姑娘伸出手,白皙的掌心摊在沈仲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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