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阿姨不在吗?”孟佳换好拖鞋,站在门前良久,时不时地往屋里瞧。
“不在,放心吧!”林悠拉着孟佳的手上了二楼。
孟佳第一次去林悠家里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沈茹坐在客厅削水果,林悠带她进去,孟佳正想和沈茹打招呼,就被林悠拦下了,两人轻手轻脚走到二楼去了林悠房间。“为什么不打个招呼呢?”
“她不喜欢小孩子。”
“可是你是她的女儿,我妈说每个母亲都很爱自己的孩子。”
“她不一样,她讨厌我。”林悠眼底留下一片阴霾,可是孟佳还在,她不能难过,不能带着孟佳也难过,她努力地挤了一个微笑,“你吃零食吗?我去拿。”
孟佳看着林悠弯弯的眼睛,没有多想,“好,我想吃薯片。嘻嘻。”
“知道啦!”说着林悠走下了楼,去厨房拿东西。孟佳在房间里看了看,一张淡紫色的床,还有配套的床幔,地下铺着一块灰色地毯,左边有衣帽间和卫生间,右边是书桌,上面放着书,“诶,没想到林悠还会看童话故事书啊”,她走过去想拿那本书,但是被地毯的的边角绊了一下,重心不稳去抓椅子,但是还是没用,连人带椅子一起摔了一跤,“咚”地一声,在削水果的沈茹满脸烦躁跑上了楼,手里的水果刀还没有放下,听到动静的林悠赶紧追了上去,她看见沈茹在门口拿着刀朝孟佳走去,她冲了上去,抢过沈茹手上的刀,将吓傻了的孟佳护在身下,“你要干嘛?”
沈茹看着林悠那双警惕又恐慌的眼睛,上去就打了林悠一巴掌,“我最讨厌你这双眼睛。”那双和林清严一模一样的眼睛,又发疯似地对着林悠推打喊骂,还好被买菜回来的周嫂制止住,周嫂是林家的做饭阿姨。
等沈茹走后,林悠从上到下检查了一下孟佳,还好没有受伤。
“啊,”孟佳拉起林悠的手,手掌处还在往外流血,“怎么办,林悠?疼不疼?”视线已经被泪水弄得模糊。
“没事,应该是刚刚抢刀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没事的。”说着林悠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孟佳的头。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些。
那天以后林悠再也没有叫其他人来过她家。沈茹也被断定有精神疾病,在医院治疗,情况稳定时,林清严会把她接回家,想着缓和母女两人的关系。
连着几天孟佳都在林悠家写作业,林悠给她讲不会的题,时不时还会睡在林家,周四这天林悠睡前在吃药,孟佳看见问她,“你还失眠吗?”
“嗯,也不常吃的。今天是她生日。”只有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吃。她记得沈茹的生日,记得她对海鲜过敏,可是沈茹把林悠的出生当做耻辱,是她感情不洁的证据。多可笑,她尽力讨好的人,视她为敌。
“都会好起来的。”
时间一晃而过,月考第一天早上考语文和政史,林悠早早来到考场,后面几个人在说话,“你们说宋肆会不会来考试?”宋肆也在这个考场,一早就知道的姑娘们都抹了粉,涂了口红,万一宋肆来了呢。
“会。”
“怎么可能,咱们霸王还会考试?”
“听七班的人说会。”
“……”真是奇怪了,天天只会打架,不屑考试的宋肆会来考试?
反正这个考场的姑娘们都是很高兴宋肆来的。
考试铃刚响,宋肆便进来了,他站在门口,往林悠的方向看了看,勾了勾唇角。
“还不进来干嘛呢?”监考老师催促着。
他往监考老师那撇了一眼,带着一股戾气。
监考老师愤然低下头。
这是个高中生?
宋肆不紧不慢地在林悠前面坐下。
林悠瞟了宋肆一眼。什么鬼?我前面是宋肆?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同学,借支笔。”少年的校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还会需要笔?”林悠不可置信,您会做题吗?您确定您不睡觉吗?
“噗”,宋肆被林悠的回答逗笑了,“怎么?老子不能考试?”
“……”你能,你太能了,林悠给了宋肆一根中性笔。
林悠做完语文试卷,还有二十分钟考试结束,等会还要考试,她便没有提前交卷,她看着前面那人的卷子摆在那,一笔没动,他低着头,斜坐着,仔细地打量着那只中性笔,黑色的底色,上面画着一枝正在凋谢的玫瑰,林悠的笔都是自己定制的,有了好看的笔,才能写出好看的字嘛!她又看了看那人的空白的卷子,一笔没动您要我笔干嘛?它会下蛋吗?真是有够无语,林悠愤愤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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