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2）

江夜寒：“……没什么了，我的故事你也知道，就不用我讲了吧。”冷无夜挑

挑眉头：“讲，当然要讲，说吧！细细的说！”江夜寒：“……”

江夜寒：“我叫是江夜寒，江，顾江的江，清露夜自滴，孤云寒不归的夜寒。

好。我便告诉你又何妨？江夜寒，父亲名叫江泫济，母亲唐染。五岁时，唐染突

然发狂，积尸成山，流血成河，那段记忆，我不是很清楚却总也总是梦见。往后

啊，整整四年，我没出过家门，遭父亲管制，不停地看四书五经，修炼功法。对

了，我有一个哥哥江亭寒，他比我大一岁。在我七岁的时候拜入了落漠山庄，从

此努力，而我八岁有一个朋友，叫做顾清云是我师弟。天真无邪。认识顾清云以

后，二人一起玩耍。十五岁，我灭了顾家满门，为什么我都忘了。而我的朋友顾

清云十分恨我，走了，自此失踪。我返回落漠山庄，一夜之间，如大梦初醒，落

漠山庄的所有人被我杀了。连同当年的江家，但是不知为和，那段记忆我并没有。

十五岁以后我便失去了踪影。

关于我十五岁以后的说法很多，有人说他在杀兄杀父杀母杀师之后便进入了

当今皇帝的直属，或是六王爷的杀手组织，零，甚至有说天底下最有名的杀手，

霜。最后一个说法就是帝都唯一的拍卖场所，风叶。可实际上啊，我加入了六王

爷的零。零的规矩，无过无往，无出无望。十八岁，我成为零的统领。做事极其

狠辣无情，脚下的尸体数不胜数，零在我的率领下渐渐只有顾清云率领的霜可以

匹敌。

二十五岁，自监自刑，服了大量的折扇，从此，我妄想想要与零再也没有了

关系。申请退出零。二十五岁，隐居，易名江尘落，江水的江，尘埃落下的尘落。

江夜寒，遇见了顾辰漠。对，我就叫江夜寒，顾江的江，清露夜自滴，孤云寒不

归的夜寒。还有什么好说的？”冷无夜：“……你有故事啊……都是可怜人。”江

夜寒笑了：“我有我在意的东西，不一定是可怜的人。”冷无夜看了他半晌：“你

有执念，非常重的执念。说说吧，你的执念是谁？”江夜寒皱眉：“同是宦游人，

咱们两个，是一类人，你的执念是墨凌湛，我的执念，是顾清云。有种后悔，因

为我错过了。我想亲口对他说一声对不起，可是……哎……终究是错了，错就是

错啊……”冷无夜凝视着他，看了半晌，叹了一口气：“江夜寒，如果你想找他

的话就开找吧，时日不多了。”江夜寒笑了：“还有多长时间？”冷无月：“嗯……

一年半，最多了。”

江夜寒皱眉，随即笑了：“哦，足够了，我走遍大江南北，总能找到他吧……

他是我的执念，一生一世的执念。”冷无夜看着他，叹了口气：“年轻人啊，一世

执念寻天下，回头却看阑珊处。你若是这一世要寻遍天下，何苦不如看看等你的

人啊……以免到时候后悔……你是我追逐的是功名利禄，错过了他。可笑的是如

今不想要功名的时候，功名也有了。我看你要找顾清云，找失去的，还不如看现

在。”江夜寒：“……那又如何？”冷无月看着江夜寒摇头，犹如看见当年倔强的

自己：“江夜寒，等你失去了，才会珍惜。你或许是零的首领，你或许杀人无数

心狠手辣，但是，你还是一个愣头青啊。”江夜寒皱眉：“你说的我都懂，我都明

白道理。可是……找不到，心里就像缺一个地方，血淋淋的，总是很难受……顾

辰漠和江亭寒很好，可他们不是我要找的……哎……”

冷无月苦笑：“你要找的就快找吧。总不能人还没找到，就先死了。”江夜寒

抿嘴，对他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不予评价：“冷无月，我不会听你的……可能，就

是因为人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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