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是善或恶？

庭莲先走一步，月砚则跟了上去，边走边好奇地问：“师尊之前说有东西要给徒儿，究竟是何物？”

“送给你一月卧房打扫套餐，怎样？”

“可以啊！”

“……啧”

卧房内，庭莲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稀落纹着祥云，紫衣青甲的学子服。

“这是我学子时所穿衣裳的仿制品，我没穿过。”庭莲又扫视了一遍月砚的行头，“至于你身上的…是我贬下凡时所穿，你若不嫌弃，可以穿，丢了也行。”

黑衣少年带着笑，非常真诚：“即是师尊相赠，我自会好好保存，但我以后不会再穿。”

就这样把那事忘了吧，不要再想着回天界了。

当然，月砚此世的目的，便是阻止庭莲回天界，同他在这莲宗共同度过余生，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也许人的寿命无法同神共度天长地久，可他，月砚，自会修成化神，同天地共存。

既然拜入师门了，那就得遵守宗门的规矩。但庭莲比较随意，来此人间一年半载也未曾定下任何规矩，真心只是将此作为住处，也与仙界传统有关。仙界所有戒条都是由一家的家主定下，庭莲还未成年，听的自然是其父栈兰生前所定。

他并不这些甚子事情，于是便由这刚收的徒弟月砚负责。本只需他一人，他却强烈要求师尊旁观，后面也会以书信的形式呈到师尊面前，却还打着“学习”的名义将准备继续下五子棋的人绑了来。

“本来以为师尊如此有雅致，适才仔细一观才知。”月砚眯眼笑笑，手上动作却仍然不停。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瞥过去望他师尊的情况。而他师尊此时木讷着脸，对弟子的话视若无睹。良久才神游归来，开口直接岔开了话题：“当日急促，还未曾问你拜师的原因，为善还是恶。”

“承人师恩，自要向善而为。”

庭莲还是漠着脸，神情没有丝毫动摇，仿佛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人都会这么说，可又有几个最后真的做到了，我就是好奇，一个人为善大费周章，登阶五万来拜我为师，若是用雪绾先生说的……你当是别有用心。”

但他也记得那位先生所说：“既已答应栈兰收你为徒，纵使你有多般罪恶，再不情愿，拜了师，你走的道路是善是恶，又与我认不认你这个徒弟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没有关系。

“其实你的回答也……”没有那么重要……

他的小声低喃被身着学子服的少年打断，少年早就放下了纸笔，好似故意地盯着他看着：“徒儿小时候家中被大火焚烧殆尽，有个人救了我，可我却记恨了他，当他受难时，我却亲手杀了他，所以，我想用余生赎罪，以及……想杀了那个害他落难的人。”

听到这，庭莲的眉头明显向下压了几分，眼神也愈加犀利，像是要将刚收的徒弟吃了一般：“结仇再报，报之又结，环环相扣，你这罪怕是赎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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