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夫人的伤可养好了?”赵珑一边问,一边揽着苏苇薰走进苏府。
苏槐安的大夫人忙一脸堆笑道:“婉夫人的伤已然无碍,我们可请了最好的郎中呢,王爷尽可放心。”
苏槐安也跟着驴唇不对马嘴地谄媚道:“是的是的!王爷果真是宅心仁厚啊!”
夫妻俩起身跟在赵珑和苏苇薰的身后,却都没有看出是苏苇薰,只见赵珑轻轻揽着她的纤腰,夫妻俩心中不由泛嘀咕,难道这女子是王爷的宠妾?看样子蛮受宠的,可不敢得罪。
只是这女子的背影为何如此眼熟呢?苏槐安和大夫人悄悄交换了下眼神,没敢做声。
苏苇薰随着赵珑走进苏府的水云斋,这是苏府最奢华的卧房,只见婉娘正斜靠在榻上,平日里最受宠,一向趾高气扬的八姨娘正在小心翼翼地服侍婉娘进药。
八姨娘一见晋王挽着苏苇薰走进来,惊得差一点儿石化,忙跪在地下头都不敢抬,嘴巴也不听使唤,连话也讲不出来,要知道曾经可就属她欺负苏苇薰母女俩欺负得最狠最凶了!
婉娘一看苏苇薰,惊得喜极而泣道:“苇薰,真的是你吗?”
“娘!”苏苇薰顾不得许多,一下扑到婉娘怀中:“娘,你怎么在这里?伤势如何了?都是女儿不孝,连累了娘!”
婉娘捧起苏苇薰的脸,仔细审视着她是胖了还是瘦了,又轻轻擦了她的眼泪道:“娘无事,多亏了晋王殿下救了为娘。”
晋王殿下带来的“宠妾”竟是苏苇薰那个贱丫头!苏槐安和大夫人的小腿立刻打起了哆嗦。
苏槐安夫妻俩最了解苏苇薰的性子,那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而晋王的脾气京城里谁人不晓得,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如果今儿苏苇薰那丫头闹起来,今儿苏府上下老小的命可就都悬了!
大夫人反应快,“噗通”一声在苏苇薰和晋王面前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女儿,为娘和你爹也是一时找不到你着急才会…唉呀…不过婉娘身上的伤可不是我们打的呀!都是牢里那头头儿太歹毒!
后来我们从晋王殿下那儿得知你一切都安好,我们这才放了心,立时便把婉娘接回苏府一直好茶好饭地伺候着,一点儿亏儿没敢让她吃。”
“是啊女儿!”苏槐安也在一旁起誓发愿道:“从今以后婉娘就是苏府的祖奶奶,你放心吧苇薰。”
苏苇薰冷着脸没说话,婉娘忙道:“苇薰,这些日子他们确实知错了,别怪他们了。”
“也好,不过我娘已经不是苏家人,我要带我娘离开这里!”苏苇薰蹙眉,又看向苏槐安和大夫人道:“看在我娘的份上我且不与你们计较,不过当初你们那张假银票可是害人不浅,把我们应得的还给我们!”
苏槐安忙假意训斥大夫人:“你这恶妇,竟然拿了假银票去糊弄,还不快去取了银票来!”
“还用你说,早备好了!”大夫人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千两银票,恭恭敬敬地放在婉娘手中,又谄笑道:“妹妹,姐姐当初并非有意想骗你,只是当时你跟老爷僵持不下执意要离开苏府,大姐舍不得你走又劝不得你,实在无奈才出此下策。
本以为给你一张假银票,来日你总会再找回来,呵呵,那时你跟老爷的气也都消了,我也好从中说和留下你不是,却不曾想妹妹的性子如此倔强。
咱们家大小姐也曾去看望过你们,说你们过得很好……”
“好了别再啰嗦了!娘咱们走吧。”苏苇薰扶着婉娘起身准备离开苏府。
“等等!”一旁的赵珑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歪头看了看苏槐安,似笑非笑道:“苏槐安,本王听闻你曾经也是庆阳数一数二的商贾富户,怎的对一个陪伴了你半生,还给你生了女儿的女子如此小气!一千两,打发叫花子?”
“这,晋王殿下息怒……”苏槐安吓得小腿一抖,忙又跪下:“是小的疏忽了。小人无能,在庆阳做生意遭人暗算,家产赔了半数。不过王爷所言有理,小人绝不敢亏待婉娘。
小人会把京西的大宅子送给婉娘的…额…还有家丁,老妈子,丫头各五人,一定把婉娘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苏槐安一边说,一边用一双鲶鱼眼贼溜溜地偷偷打量着赵珑的脸色,见赵珑依旧冷颜不语,苏槐安有些害怕了,他长几个脑袋可不敢得罪这位“玉面阎罗”,苏槐安一狠心,又接着说道:“小人也愿把京西的钱庄和药铺划到婉娘名下,保证她此生富贵无忧。”
他身后的大夫人听了一愣,忙悄悄拧了下苏槐安的腿,苏槐安却对她大声训斥道:“苏家还轮不到你做主!”说完又装作一脸深情的样子看向婉娘:“婉娘,这么多年我确实对不住你,药铺里有苏家的传家丹药,今后你的心病也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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