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赵璋喝了一口茶,又道:“你琴艺不俗,以后每日都来沁秀殿为惜嫔弹奏吧。你还是从九品女官?朕晋你为从八品。只要惜嫔和她腹中的皇嗣高兴,日后朕还有重赏!”
苏苇薰忙磕了个头:“奴婢领旨,谢皇上恩典。”说完便退下了。
苏苇薰自告奋勇地跑去沁秀殿弹了个曲儿就升了两级,此事很快就传到了司仪局,司仪局的人嫉妒的有,羡慕的也有。
掌事姑姑得知此事,却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丫头进宫不过一个多月,看来野心不小。只希望她可别走了先朝黄令月的老路!”
“呵!”司仪局主管女官轻轻摇了摇头冷笑道:“我看她还是太嫩,恐怕是操之过急了,搞不好会作茧自缚!”
“哦?您的意思是?”
“她这么急着上位,还跑到惜嫔的地盘儿去邀宠。呵呵!你以为惜嫔还容得了她么?”
午膳时,苏苇薰匆匆吃了几口忙又开始练琴,总不能日日弹奏重复的曲子给惜嫔听不是……
苏苇薰正埋头练琴,忽然一个凶巴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谁是苏苇薰?快出来!”
苏苇薰也不知何故,有些迟疑地走出门外,只见沁秀殿的掌事姑姑庆云正一脸怒气的站在外院。
“这位姑姑,我就是苏苇薰……”苏苇薰忙走了过去。
“哼!好大胆的奴才!今儿你走了以后惜嫔小主就感到非常不适,险些失了龙胎!”那姑姑看着苏苇薰怒道:“太医瞧了,小主定是接触了当门子之类的烈性滑胎之物。要知道沁秀殿的宫人是都不许用香料的,今日沁秀宫只来过一个外人,就是你!”
苏苇薰立刻懵了也慌了神儿,她忙跪下来道:“姑姑明鉴,奴婢身上绝没有带过那种害人的东西,可以搜身啊!”
苏苇薰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遭遇这等从天而降的祸事。可惜苏苇薰初来这深宫,到底还是不懂这后宫的学问。本以为可以讨皇帝这位宠妃的高兴,却没想到反而把她深深得罪了。
庆云姑姑冷冷道:“搜身?哼,姑娘当我是傻子么?都过了这许久,想必你早已处理了那赃物!来人,把她押入慎刑司去严刑拷问,务必招出幕后主使!”
“这……”苏苇薰早听说过慎刑司是虎狼之地,自己若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不死也残!
苏苇薰毕竟是司仪局的人,司仪局掌事女官走上前道:“庆云姑姑,这丫头平日老实得很。姑姑若信得过我,不如先让我审一审她!她若真的做过那等丧天良的事,我定会亲自将她交于惜嫔小主发落。”
“怎么?您想包庇这丫头?”庆阳姑姑冷冷道:“常言道各为其主!今日这事若不重办,我们惜嫔小主日后还如何在宫中立足。我作为奴才自然也要全力维护主子才是,今儿这丫头必须要带走!”说完又对左右两个大力內监怒道:“都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捉了这丫头!”
两个內监不由分说上去就将苏苇薰架起来拖了出去。司仪局主管女官无奈地摇头:“唉……苇薰,你自寻死路,我也帮不了你了。”
苏苇薰面如死灰,心中正思量着到了慎刑司该怎么办?却发现被沁秀殿的几个宫人并没有带她去慎刑司,而是将她带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湖边。庆云姑姑黑着脸道:“把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丢到湖中!”
苏苇薰大惊失色:“姑姑,奴婢与你素无冤仇,对惜嫔小主也绝无犯上之意!为何要治奴婢于死地!?”
“啧啧啧!”庆云姑姑咋舌道:“你这丫头瞧着精明,没想到却是个榆木脑袋!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么?呵!如此看来你死得还真不冤枉!动手!”
“姑姑!”苏苇薰话还没讲完,就被人从背后猛地捂住了口鼻,她挣扎了几下便晕了过去。两个小內监将她抬起“扑通”丢进了湖中。
“别人若问起来,就说是她半路挣脱跑走,畏罪投湖自尽了!你们可记清楚了!?”庆云姑姑冷冷道。
两个小內监也都是惜嫔的心腹,忙道:“奴才记下了!”
另一个有些不解地问:“姑姑,干嘛不直接把她交到慎刑司呢,到了那儿她也很难活着出来!”
“笨蛋!”庆云姑姑瞪了他一眼,又道:“慎刑司有苏贵妃的人,若真把她交到慎刑司,此事必然会传到苏贵妃耳中,岂不是给她机会乱做文章。惜嫔小主得了皇嗣,那苏贵妃可正恨得牙痒痒呢!”
另一个小太监谗笑道:“嘿嘿!如果惜嫔小主这次能为皇上生个皇子,将来这宫里可就没有苏贵妃说话的份儿了!”
“青天白日的,竟敢如此草菅人命么?!还不快下去救人!”一句混厚的男声从背后传来,把庆云姑姑几个吓得登时魂飞魄散!他们回头一看,竟是六王爷赵珀。
几人还未回过神儿来,六王爷身后的侍卫已经迅速跳进湖中救人了。
庆云姑姑和两个小內监本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曾想竟被六王爷亲眼目睹,几人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庆云姑姑:“参加雍王殿下,那丫头意图加害惜嫔小主腹中的皇嗣,理当处死……”
赵珀:“即是犯下死罪就该交于司察局过审,你又岂有随意处死她的权柄?你们是哪宫的?”
“回…回雍王殿下,奴婢是沁秀宫的奴才……不过此事都是奴婢护主心切,斗胆擅自所为,惜嫔小主并不知道这事,求雍王殿下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庆云姑姑知道此事若传到太后耳中,惜嫔苦心经营的“纯善”形象可就全然崩塌了,于是忙将一切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时,苏苇薰被救了上来,侍卫摸了摸她的脉对赵珀道:“王爷,人还有救!”说着在苏苇薰身上发力按压,让她吐出胃里的水。
“六王爷,”庆云姑姑身后的一个小內监也哭丧着脸道:“自打惜嫔小主有孕后,表面上瞧着是风光无限,其实暗地里没少受各宫的挤兑,更没少遭人算计过,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实在是心疼小主。今儿这事儿是我们糊涂了,求六王爷大人大量,饶奴才们这一次吧!”
赵珀没有看他们,只是淡淡道:“走吧。再不许做这种妄断人命之事。”
“多谢六王爷!”庆云姑姑和两个小太监忙给赵珀磕了个头,匆匆离开了。
赵珀走过去扶起苏苇薰:“姑娘,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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