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勒古大汉和那商人模样的人向这边走来,皇瑸忙用那狐皮大氅裹紧了身子,闭上眼睛装睡。
没想到那二人却不是来看她的,而是去看那只豹子。那商人讲的是中原语言,应该是大齐的商人。
只听那商人赞道:“这黑豹甚是罕见,瞧这皮毛溜光水滑的好似绸缎一般!卖给我吧!你开个价!”
那大汉却笑道:“多少银子都不卖!你也说了这样的黑豹极其罕见,我们可汗最喜爱豹皮,可惜他还没有一张黑豹皮呢!
看见没有,这女子和这黑豹皮都是本将准备献给我们可汗的礼物,可汗一定会喜欢的,哈哈哈!”
那商人又笑道:“呵呵呵!不仅这黑豹罕见,这女子也是个人间难寻的美女,勒古可汗真是有福气啊!既是如此,那在下就不夺人所爱了。
不过刚刚将军讲到可汗喜爱收集豹皮?说起剥取野兽的皮毛么…那可是非常有讲究的。”
大汉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哦?那兄台可否赐教一二?”
那商人这才娓娓道来:“其实很简单,就是一定要在它活着的时候剥皮,如此毛色才能保持住那份栩栩如生啊!”
赵皇瑸听了不由揪心,奶奶的!这个黑心商人!真是太坏了!
那大汉听了却非常高兴:“很好,正好有兄台在此赐教,明日就活剥了这畜生的皮!”
皇瑸一直紧闭着双眼装睡,心中却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想办法救这只黑豹一命。
那豹子也似乎听懂了那商人和大汉的对话,发出低鸣的声音试图喝退他们。
待那勒古大汉和那商人走远后,赵皇瑸忙一骨碌爬起来,仔细看了看那铁笼的门,原来铁笼外面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锁。
皇瑸抬手在从乌发间拔下一根珍珠发针,插入锁孔撬了几下便打开了那把锁。想起这撬锁的本事还是跟元呈学的,皇瑸不由心里一酸……
皇瑸又仔细看了看四周,那大汉和商人已经不见了,大概都已经回了帐篷。于是皇瑸忙悄悄打开那铁笼的门,轻声对那黑豹道:“走!快走吧!”
那黑豹迟疑了一下,见皇瑸没有伤害它的意思,便从笼中走了出来。
赵皇瑸:“快跑吧!千万别在让他们捉到你了!”
让她意外的是那黑豹竟没有跑,而是走近皇瑸,猛地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住那条拴在她脚上的粗重的铁链!
皇瑸一直紧闭着双眼装睡,心中却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想办法救这只黑豹一命。
那豹子也似乎听懂了那商人和大汉的对话,发出低鸣的声音试图喝退他们。
待那勒古大汉和那商人走远后,赵皇瑸忙一骨碌爬起来,仔细看了看那铁笼的门,原来铁笼外面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锁。
皇瑸抬手在从乌发间拔下一根珍珠发针,插入锁孔撬了几下便打开了那把锁。想起这撬锁的本事还是跟元呈学的,皇瑸不由心里一酸……
皇瑸又仔细看了看四周,那大汉和商人已经不见了,大概都已经回了帐篷。于是皇瑸忙悄悄打开那铁笼的门,轻声对那黑豹道:“走!快走吧!”
那黑豹迟疑了一下,见皇瑸没有伤害它的意思,便从笼中走了出来。
赵皇瑸:“快跑吧!千万别在让他们捉到你了!”
让她意外的是那黑豹竟没有跑,而是走近皇瑸,猛地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住那条拴在她脚上的粗重的铁链!
赵皇瑸心中涌上一丝感动,不过也暗叹它到底是个动物,想法也太过单纯太过天真了!这么粗的铁链它如何能咬得断呢。
赵皇瑸忙小声道:“你还挺仗义的!不过你快跑吧,这玩意儿可不是你能咬得断的!”
那黑豹不理会她,还是死命咬着那铁链不松口,突然只听“吭”的一声,那铁链竟然还真的被它咬给断了。
赵皇瑸惊呆了:“这么厉害!”
那黑豹转身向前小跑,又回头看了看皇瑸,示意让她跟上。
看着漆黑一片又天寒地冻的荒野,跑出去也不知是死是活…要么逃,要么死!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赵皇瑸心一横跟了上去!
其实皇瑸身上的箭伤还是很重的,每动一下都牵动着那伤口钻心的疼。虽然那豹子已经刻意放慢了速度,可皇瑸跟在它后面还是非常的吃力,很快就落下很大一段距离。
那黑豹似乎很通人性,每当皇瑸坚持不住停下大口喘气的时候,它也会停下来等着她。
冬天的夜总是特别的漫长……也不知到底跑了有多远,那黑豹又引她进了一片树林,皇瑸感觉自己好似跑了一生一世一般。
因为一直不停的跑,皇瑸身上的伤口不知何时再次被撕裂,血也渐渐渗出。她只觉眼前突然一黑,近乎虚脱般的双腿一软就倒在地上,靠在一颗老树上大口地喘着气。
那黑豹仍在不远处坐着等她,可过了许久见她还起不来,它便又折回了她身边。
这个时候,皇瑸突然发觉自己胸口上方已经渗出大片的血渍,而且越来越大……而且她还惊恐的发现,那只豹子已经闻到了这血液的味道,此刻那双幽蓝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她胸前那片鲜血。
都说野兽只要闻到鲜血的味道就会控制不住其原始的兽性。赵皇瑸甚至突然觉得…这黑豹之所以带上自己,其实只是想带点宵夜罢了。
赵皇瑸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是没力气跑了,你若要吃我…那就给我来个痛快的!”
那豹子好似听懂了一般,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皇瑸闭上眼睛等着最后那一刻的到来。
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伤口突然不痛了?
皇瑸张开眼睛,只见那黑豹竟然温顺得像只猫儿,正在轻轻舔舐她的伤口。神奇的是,虽然是隔着衣物,可被它舔过后,竟然就不痛了她又轻轻解开衣服看了看伤口,也不再流血了。
皇瑸不由有些惊奇地看了看这只黑豹,痴痴地自然自语道:“你到底是谁……”
这晚月光分外皎洁,因为害怕影响奔跑速度,皇瑸逃跑时没有穿那件沉重的狐皮大氅。之前一直在跑还不觉得冷,这会子停下来才感到寒气逼人。
不远处有个老树洞,皇瑸忙钻进去窝在那树洞之中,至少这里可以避避刺骨的寒风。
那黑豹走过去,用牙齿咬住她的衣角轻轻拽了拽,示意她继续跑路。
皇瑸有气无力道:“兄弟,若再跑下去…不被他们捉住打死,我也要累死了!我是个人,跟你是不一样的!
再说咱们跑了那么久,还拐了那么多弯儿,我想他们应该找不到咱们的……”
“阿嚏!”这个喷嚏再次提醒了赵皇瑸。除了累死和被打死,她还有可能会被活活冻死。
看着眼前这只“大猫”,皇瑸调皮地笑了笑道:“哈哈哈!有你在,本宫怎么可能会冻死在这里呢!过来,陪本宫睡一觉!”
那只黑豹却没动,只是坐在那儿歪着头看她。皇瑸只好亲自过去拉它过来:“怎么?还不好意思啦!难道你是个男的?哈哈!
哎呀!出门在外不拘小节!我自己睡的话明儿一早我就会冻成冰柱的!本宫命你快过来!”
没想到听她说完这句,那豹子竟真的乖乖走过来在她身边趴下了。
都说动物的体温比人会高一些,这豹子的身体果然热乎乎的,赵皇瑸毫不客气地把它紧紧抱在怀里。本以为野兽都是臭臭的,可这只黑豹竟然一点儿奇怪的味道也没有,皇瑸慢慢进入了梦乡……
刚刚睡了一小会儿,皇瑸又被那黑豹的呜呜低鸣声吵醒,看它严峻的眼神似乎发觉到了什么危险。
皇瑸:“怎么了?他们追来了?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黑豹向前一跃,又昂起头嗅了嗅,回头看了看皇瑸示意要马上离开。
赵皇瑸撑着站起来:“好吧,继续跑!”可心里却暗暗嘀咕:什么时候开始它成了老大了……
不过现在自己的确更弱势一些,也只好听它的指挥。而且赵皇瑸太了解自己的方向感,不跟着它,恐怕走到死也只是在这片林子中打转。
于是皇瑸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跑,可是没跑多久,她就隐隐约约听到了马匹奔跑还有猎犬狂吠的声音。
脚印,血迹,气味……让猎犬轻而易举地寻踪而来!
皇瑸知道自己就是拼了命也跑不过那群勒古兵的马,可这黑豹却不一样。再说若不是为了等自己,它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皇瑸不想让这只黑豹随她一起再次落入勒古兵的魔爪,于是皇瑸停下来一手扶着树干大口喘气一边对黑豹说道:“我不可能有你那样的速度的……你快跑吧!不要管我了!千万……别再让他们抓住你!”
那豹子看着她却不肯走,皇瑸只好一边踢它一边对它大吼:“快跑啊!走!”
可那黑豹却倔强得很,又过来咬住皇瑸的衣角拼命地往前拽,非要她随它一起走不可!看样子再这样僵持下去只会耽搁更多的时间,没想到这只黑豹竟然如此有情有义,皇瑸只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跟着黑豹继续向前跑。
还没跑多远,皇瑸便听到后面追兵越来越近,而那只黑豹竟然把她引到了一处悬崖峭壁之上!
看着脚下这万丈深渊,皇瑸失望大叫道:“兄弟!你带着这是什么路啊?!”
赵皇瑸往悬崖下一看,只见烟雾缭绕,深不见底!
皇瑸无奈笑了笑道:“难道是天要绝我赵皇瑸!?好吧,既然老天要收我,那本宫就随了你的愿!父皇,皇瑸来陪你了!”
皇瑸将颈上的蓝宝石日月升恒项圈摘下来丢得远远的,因为这个东西会证明她大齐长公主的身份。如今自己身在外邦,她不希望自己的尸首被人发现时暴露了大齐长公主的身份,恐会被歹人以此欺骗要挟皇兄做有损国家利益之事。
很快她听到身后传来那大汉熟悉的声音:“臭丫头!你以为你能跑得了么!”
来不及想太多了,皇瑸闭上眼睛纵身跳下了悬崖。那黑豹转身对着身后的追兵呲了呲牙,也“嗷”地一声跳了下去!
那勒古大汉大惊失色:“都给我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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