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欠是个孤儿。
谷欠本来有一个美满的家,爸爸,妈妈和自己。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家里时常有人来追债,爸爸也不见了。剩下妈妈和自己在家,妈妈经常被一些人打得遍体鳞伤,每次到最后他们都要朝谷欠恶狠狠地说一句:“野崽子!呸!”谷欠也就四五岁,不知道野崽子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记住了这句话。就在谷欠六岁生日那天,正在和妈妈切蛋糕的时候,那群人又来了,可是,这次却不止打人那么简单。
“婆娘,究竟有没有钱替你家男人还债?”带头的那个人将妈妈推倒,脚踩在妈妈脸上。他身后的小弟瞥了谷欠一眼,冷不丁地把蛋糕撂倒在地上。
谷欠瑟瑟发抖。
妈妈虚弱地回答:“没钱,大爷,在拖延几天吧。”
“拖延?呵,老子都给你几天了?凑不到钱是吧,跟爷走!走!”男人粗暴地拖起妈妈,带了出去。
“老大,那这个崽子呢?”男人身后有人问。
男人嫌弃地看了谷欠一眼,其实连看都不算,就剽了一眼,粗着嗓子:“野崽子,不管了。”
他们走了,带着妈妈走了。妈妈尖锐的惨叫在楼梯里回荡,也在谷欠空荡荡的心里回荡。
谷欠来到福利院,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在福利院里呆了九年,安稳得不像话,只是一直冰冰冷冷,想没有情感的机器,直到那么一天——
“哟,小身板的,没爸妈要也是应该的,哼。”院中一位刚来的男生说话
谷欠不想理他,默默继续做手中的事情,不语。
那个男生却得寸进尺,继续嘲弄谷欠:“小身板,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不是叫哑巴?打小就是哑巴?哈哈,记住噢,我叫皖荇。”
谷欠继续沉默不说话。
皖荇火了,一脚把谷欠踢倒在地,怒斥:“你是不是有病啊!”
谷欠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其他孩子猛地全部离开了这地方,仿佛这有魔鬼还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谷欠自嘲地勾起嘴角。
皖荇蹲下,用手扯着谷欠的脸,蹂躏起来:“那么好看的脸,可惜了,是个小哑巴。”
谷欠看了皖荇一眼,明明都快成年了的样子,还来这里,不是傻么。
皖荇把蜷缩的谷欠拉起来,强行把谷欠按在椅子上。“说话啊你!”
谷欠完全犹如一个傀儡娃娃,双眼无神,呆呆坐着。还记得从那时候起,眼泪好像就和自己无缘了。
皖荇无奈,为了和谷欠交流,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以前——
皖荇的爸爸曾经是个作家,小时候,皖荇一直以爸爸为豪,皖荇的妈妈则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皖荇还有个弟弟叫皖茗,与皖荇同年,他们是双胞胎。一家人一直很幸福,爸爸的作品越来越多,爸爸越来越出名,爸爸签约了!对一家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好事,可是就在这时,皖荇的妈妈却患了癌症,无法医治。爸爸是那么爱妈妈,他将两个小家伙留在人间,在妈妈死的一天同时死去,两个家伙相依为命,不久,他们就被送到了福利院。弟弟皖茗在一场高烧中死去,皖荇只有独自啃掉生活这块发酸的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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