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ssa和托马斯（第三天）（1）

Rissa看着他们离去。她不能再拖延了，是吗？无论她多想，她都不能继续误导托马斯。不，他现在叫宁静，不是吗？应该不难记住，他们感觉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情况并没有好转；她甚至觉得自己对宁静的吸引力比托马斯还要强烈。

这让她对放弃托马斯感到内疚。他可以说他仍然是托马斯，但他不是。她能看出来。他不是她的托马斯，这意味着不跟托马斯分手而继续和他在一起是错误的。

她知道他关心她。那是显而易见的。但或许他不关心会更好。她很快就会死去；当然，他已经避免了她原本的死亡，也许教程中的奇怪时间压缩会在他们回到地球时将它推迟，但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即将死去的女孩。

不，她必须这样做。让他恨她，而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与世界为敌，只记得过去的时光。她能相信这一点；他现在有一种强烈的时间感。

当他们走向交易区时，Rissa紧紧抓住她脆弱的勇气，开口说道。她几乎要哭了，但她必须把它压下去。她必须坚强；如果她这样做，对托马斯更好。“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托马斯…宁静。”

“自从午饭后你就情绪低落。”托马斯——不，宁静——显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这太像托马斯了！

从哪里开始？“实际上，从早餐开始。你知道我有时间和心灵亲和力，对吧？”

宁静点了点头。

“嗯……它们并不是新的。我一直对人有一种感觉，有时我梦见未来。现在更清晰了，但仍然是同一回事。”Rissa停了下来。这是开始对话的正确地方吗？宁静感到困惑，但没有生气；似乎他跟得上。

过了一会儿，宁静说：“这意味着你是一个天才。这很不寻常，但……这是一件好事。天才适应得更快，你有更好的机会。”

Rissa愣住了。这不是托马斯在说话。即使他看起来像托马斯，有时候感觉像托马斯，但那不是托马斯。他从来不会这么说。Rissa抓住了他，希望自己能找回托马斯，尽管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就是问题所在。那就是问题的关键！”

宁静拥抱了她。他不理解，但有时候拥抱比言语更重要。她几乎可以想象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曾经……不。托马斯不止一次地这么说，几乎带着同样的困惑、担忧和亲切的感情。

最后，Rissa继续说：“我爱托马斯。他并不总是可靠，有时他会懒惰，但他……他善良、开朗、有爱心。我们有我们的事情。我们的——小仪式。我知道那个梦之后有什么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不仅仅是你记不起事情。不。那是在恢复。当你醒来时，你感觉离得很远，几乎像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但你开始回来了。”

她希望这意味着没什么。只是一个噩梦。噩梦会发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在早餐时你吃了炒蛋。没有抱怨，没有夸张的表情。托马斯讨厌炒蛋，或者至少他假装讨厌。那很有趣。但是——我可以假装。你看起来像托马斯，你听起来像托马斯，你关心我。也许不像托马斯那样，但也很接近。我以为已经很接近了。”她曾以为她能让它奏效。

然后门铃响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站在托马斯的位置——你原来的位置。我知道你在保护我，但我之前从未从托马斯那里感受到过。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但你看起来更不像托马斯，而更像那个陌生人。”

更糟糕的是，她知道自己死了。门口的那个人就是杀害她的人。是的，他已经被阻止了；这无关紧要。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她已经尝试了那么多次；试图改变它只会让它变得更糟。如果她不在那里，对托马斯……对宁静……会更好。

“你看起来像托马斯。实际上，你看起来比托马斯更好。你听起来像托马斯。你和托马斯一样开玩笑。但你对共享记忆的反应不太一样。你在托马斯笨拙的地方表现得很光滑。在他讨人喜欢的地方显得熟练。”

她几乎和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样讨厌。但这样更好。

“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我不是你在托马斯的身体里，我想……我觉得事情可能会不同。但每次你和我说话，每次我看到你……我知道你是托马斯。但你不是托马斯。他们说……他们说我们未来的自己会每天杀死我们的过去。我知道那是真的。但是……我爱托马斯。我没有看到你改变。所以对我来说……就像你杀死了托马斯并接管了他的身体。我知道那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知道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但那感觉就像这样。而且……我觉得我正在因为你不是托马斯而恨你。”

宁静只是抱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哭泣。在她刚刚说的话之后，他怎么能让她就这样呆着？

当她终于哭完时，他仍然抱着她。“那么。你有任何想法如何管理这个问题，这样你就不会开始恨我了吗？我猜你正在和我分手，但在那之后。我……我不想让你就这样……跑掉。”

“我不知道。我只是……我需要你不要让我想起太多关于托马斯和你……应该是他的事情。”瑞莎不能让他知道这是为了他的缘故。她不能；那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而不是更好。

“也许我可以做点什么。”宁静皱起眉头，她感受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强烈专注和注意力。

他放开了她。“你可以把我看作……托马斯的年长、英俊、更健康的兄弟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同了。瑞莎放开了他，往后靠了靠。他看起来比托马斯曾经有过的肌肉要多得多，而且他的声音也不一样。突然，把他当作一个不同的人更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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