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我说,你还是个文青啊哈哈哈哈哈哈”‘啪’身前的少年泄愤似的将书合上,少女无措地低下头,长长的发尾落在右侧,露出脖颈间青紫的伤痕。烨彦讨厌谢桥,任谁都看得出来,我身侧笑的夸张的少年像个不受控制的野兽,搅乱了王子殿下精心布下的舞会。窗外青黄的叶子在风中乱舞,发丝擦过手腕,我侧过头远离一场幼稚的闹剧。烨彦应该是没有生气的或者说他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做一些‘烨彦’不会做也不能做的事,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不完美的人类总是在渴望完美,伪装完美的人总是在渴望缺陷。是了,谁又能说毁坏舞会的除了野兽没有那个混乱中借机泄愤的王子呢?
后来每当银杏下落的时候,我总会真心地祷告,希望它能掩盖住那些无妄的罪行。
无论是多么不堪的人类,都不会想着去接受别人的怜悯,他们总有自己的方式活着。这些话像是墓碑上的信条一般刻印在我的脑海里,尽管那时的我总是分不清怜悯和帮助。站立在悲戚身旁,我会总是那个远处旁观的行人。我深深地惧怕着我的问好或者自以为的帮助会伤害到那些脆弱的内心,我害怕自己会是那个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不愿看到双手沾满透明血液的自己。所以我只能远远地观望,期盼着,相信着那个脆弱的人可以坚定地活着。无论当时的我是无比地确信这是最为稳妥正确的方法,后来的我总会无情地将遮布掀开,让我直面最深的懊悔。我不伤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是听说过的,白念去做了陪打。至于为什么传闻没有细讲,大概还是因为钱。少女留着简单的马尾,校服的拉链总是拉到最高处,将自己遮的严实,每次能让我见到的也只有脖颈间隐约看到的发青的伤痕,我从未想过陪打为何会有这样的伤,也从未想过她除了这些还承受着怎样的屈辱。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也总是在心里劝告着蠢蠢欲动的自己,我不愿我的任何一个自认高明的举动伤到这个努力活着的人。我们几个都不爱闹她,谢桥也是,这个充满发条的玩偶似乎有意地绕开了领地,我想他和我是一样的,心里都在本能地排斥着麻烦。其实这时候还算打的轻的,我们也都不好说些什么,只当是小打小闹,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的那件双肩布包里总是塞着碘酒,创可贴,那是我们趁着她不在偷偷塞进去的,心底的善良总在操纵着我们做出些笨拙的关心。
除去这些能让平淡变得深刻的人,倒是没有什么让我记忆深刻的了。最近的小王子似乎变得有些烦躁,连着少女书包里的碘酒都被我和谢桥承包了,他似乎把新学的几页知识当成了吃食,瞧着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该是个几十年没吃过饭的了。我是不太懂他的,一个周考而已,何必这么紧张呢,难道是害怕我这个第二压他一头?那也是大可不必这般兴师动众。谢桥似乎更爱闹他了,良好的教养让小王子说不出话来,双眸却像刀子一般来回地争斗。我摸索着有些锋利的书边,观赏着独属今日份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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