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宿回头看那个老人,她的杵着一个拐杖站在病房门口,头发花白,满脸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言宿摸了摸鼻子,“老人家您好,我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的,发现病床上的阿姨就进来看了一眼,如果打扰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微微笑着,好看的脸上带着一丝天真无邪,让人看了很亲近,老人家也不例外,她伸手止住言宿要离开的动作,“陪老婆子我说会话吧,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她的目光看着病床的人,就连护士也不愿意来了,好像所有人都认为床上的人不会再醒过来,她就像是被世人遗忘了,只有她这个老婆子还挂念着。
言宿笑着扶着老人坐下,“我只是有些好奇,这个病床上是谁啊,怎么只有奶奶你一个人照顾呢。”
话落,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原来病床上的人叫徐漫容,是秦家家主秦谦洲的上一个老婆,而这个老人,是徐漫容的一个知心的长辈,她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老人一直没有离开,她一直照顾着徐漫容。
徐漫容是在十九岁那年怀上了一个男孩,不得已和萧谦洲结了婚,结婚后倒是很如意,但是萧谦洲不太喜欢徐漫容生的这个孩子,总是觉得那个孩子长得太好看了像个女孩子一样,总是觉得那个孩子太过木讷,不像个正常人。
在那个孩子七岁那年,徐漫容和萧谦洲的关系越来越差,后来那个孩子不知道被萧谦洲送去了哪里,徐漫容似乎是知道实情,每天都找他要自己的孩子,但是萧谦洲从来不回答她,甚至搬出了家住。
但是萧家的风景是蒸蒸日上,一步一步爬上了上流圈子,徐漫容在外出的时候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萧谦洲迅速和她离婚,并娶了一个名叫秦晓丽的女人,更甚那个女人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
孩子是萧谦洲的,在徐漫容出车祸以前,萧谦洲就在外面养了人。
可是老人一直觉得徐漫容的车祸不是偶然,世界上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可惜她也是孤独无靠,根本无法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七年如一日,她还是没有放弃,她觉得某一天徐漫容还会醒过来的。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言宿盯着老人的眼睛,他的目光有些发寒,但是嘴角的笑意未减,“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些东西,老人家的记性还真是好。”
他的目光盯着老人的眼睛,似乎要从那里面看穿什么。
但是老人只是呆滞的伸手擦去了因为回忆而流下的眼泪,她用苍老的双手握住了言宿的手,“小伙子,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个好人,你能帮帮我,帮我查清楚徐漫容到底是怎么出车祸的吗?”
言宿回握她,笑容如同红玫瑰一般鲜艳,“好啊,老人家。”
只是刚换上拖鞋,漆黑的屋子里就响起了江幕的声音:“回来了?”
言宿微微一笑,但是他背对着沙发那边,江幕看不见他的表情,随手开了灯,言宿提着食材进了厨房。
靠在沙发上的江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时候他扔在沙发一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弯腰抄起手机点了接听键,“哥。”
电话那头正是江幕的大哥江景楠,半年前他去国外的本家处理了家里的内乱,把国内的公司交给了江幕处理,江幕作为代理总裁,这半年也是忙前忙后,此时江景楠给他打电话,说明他要回来了。
果不其然,江景楠兴致很好的说道:“今天我要回华国了,林家有个宴也请了我,明天一起去?”
江幕想了想,林家确实最近要举办一个宴会,给他也递了请帖,要不是江景楠提起来,他也许就忘了,“好,到时候我再带个人。”
带个人?江景楠心里想这小子终于知道开窍了,怕不是瞒着家里人找了个女朋友,但是调侃的话他说不出来,反正今晚上就能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要不要给你带个什么礼物?”
“带个手表吧。”江幕随口说道。
江景楠喜欢买表收藏,他手里的表都是好东西,江幕都开口要了,他也不会送一个上不了台面的。
“好,晚上见。”难得弟弟找他要东西,江景楠赶紧去自己的收藏室去选手表了。
林家的宴会是为了那个林家的继承人办的,说是林搏风打算在宴会上把林家正式交给林寻笙。说到林寻笙,帝都不少人都有印象。
五年前,林寻笙的母亲温霁安带着他回到了帝都,温霁安和林搏风复婚,而林寻笙就是林搏风唯一的继承人。他比任何世家的公子都优秀,很快就接手了林家的大小产业,打理到位,只是五年如一日,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
不少人往他身边塞人,都失败了,还有人尝试塞男人,后果就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那个人和他的家族一起消失在了帝都。
自此以后,直到林寻笙三十一岁,他的身边还是没有任何人。但是林家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为这个林寻笙举办了这么大的一场宴会。
江幕对经商不感兴趣,他觉得抓一些有意思的罪犯会更有趣,所以除了家里人有急事,把一些公司交到他手上让他管理一段时间,他基本泡在逍遥快活的地方,等着有趣的东西出现。
言宿的出现,就是意外之喜,他拥有了一件珍宝,没有任何人和他争抢,他心里觉得满足极了,生活也不在无聊。
“哥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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