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们仍然追求的日子2
超小超大

拥抱你

人的一生是万里山河,来往无数客,有人给山河添色,有人使日月无光,有人改他江流,有人塑他梁骨,大限到时,不过是立在山巅,江河回望。

有一天我将举杯,敬一敬我的冲撞,我的孤勇。我秉直的脾性,我的泪不自禁。

——题记。

我叫李上阳,今年十五岁了。

别的孩子上学有父母牵着,我却只能羡慕的看着。

没办法,我是孤儿,准确的说我有个师傅,不过在我眼里他就是个江湖骗子。

我师傅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具体多少岁,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记事起我师傅就是那个模样,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我师傅叫老李,我也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反正谁都这么叫他。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瞎还是假瞎,反正每天就戴着个墨镜去天桥下面摆摊行骗,一天到晚都戴个墨镜,还是个瘸子。

据我师傅说,十五年前那个寒风凛冽的冬天,我师傅去秦岭大川采药,一头硕大的白色狐狸叼着我。我师傅正义感爆棚,和狐狸展开殊死搏斗,然后眼睛被抓瞎了,腿也瘸了。

具体瞎没瞎我不知道,因为他说驱走了大狐狸,然后抱着我就下了山,在山川里修建了一个小院子养我到了六七岁,我记得家里经常有肉吃,也不知道我师傅那个老胳膊老腿哪里打来的兔子狍子,有时候居然还有野猪,我就很怀疑他有没有瞎。

六岁那年,师傅带着我出了秦岭一路北漂,一老一少就过上了苦逼的生活,只能靠师傅装瞎子行骗为生。

我呢,今年十五了,上初三,因为学习成绩很优异,学校体恤我家里的情况,所以学杂费全免。

本来波澜不惊的生活吧,因为今天发生了一件事给打破了。

我脖子上长了一个狐狸你敢信?

事情呢是这样的,今天因为没拿一些资料,所以报名的时候我就匆匆跑回家了,满头是汗,不小心看到玻璃里的自己脖子上出现个图案。

我仔细一看,吓了我一跳。

“卧槽!”

老子脖子上出现了一个狐狸图案,栩栩如生的,就跟纹身一样,等我汗水干了,图案又消失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找我师傅。

我师傅本来还闲庭漫步的躺在椅子上,听完一下子站起来,拖着我就往回家路上走。

我路上问师傅怎么了,他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就走着,脚步越来越慌张。

我纳闷了,平时挺沉着稳重的一个老头,城管来了都不慌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诧异起来。

回到家,师傅把门一拉,先是跟我的班主任请假说我出车祸了请假一个星期。我特么无语了,这鬼话连篇,你说让我怎么能不相信他是个江湖骗子?

“师傅,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我疑惑的问道。

师傅也不说话,拿出银针就给我取了一滴血,好家伙,我都给震惊了,我的血居然是金色的,卧槽,我会不会被抓去做研究?

师傅淡淡的问:“血是什么颜色的?”

我疑惑的盯着他。

难道还想骗我?假装看不见?

师傅见我没说话,拿着拐杖给我脑壳就是一敲,搞得我晕头晃脑的。我无奈道:“金色的。”

师傅脸色大变,低声道:“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我摇头,他又是一拐杖打在我头上,我急忙道:“没有。”心里不禁纳闷起来,这师傅莫非是真瞎?不应该啊,车水马龙的大街他都来去自如。

师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把墨镜摘下来,露出里面空洞洞的双眼,我吓一下子跳起来,说实话,我和师傅生活了十几年,还真没见过他的这个样子。

这下确定了,真瞎子。

师傅淡淡道:“这图案你不出汗就不会出来,上阳,以后记得老子教你的,与人为善知道不?”

我点了点头,看到师傅抬起拐杖,急忙说:“知道了知道了。”

结果师傅不让我去上学,说观察几天,也不出去行骗了,不是,不出去算命了,一天就呆在家里。

我也是服了,家里又没什么玩的,电视都没有,没办法,只能看一下初三的新知识。

奇怪了,记忆力怎么变好了?我把事情跟师傅说了,师傅让我抬一下桌子,我才发现我力气也变大了。

卧槽!

这么爽?感觉身上的力气没有上限一样。

过了三天,师傅找上我,抱着一根旱烟就抽了起来,也不说话,我轻轻问:“师傅?”

师傅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好久才缓缓道:“上阳,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一听,赶紧点头,想了想,还是说:“想啊师傅,你不是说我是你在一头大狐狸嘴里叼着,你救出来的吗?”

“行了我也不骗你了。”师傅摆了摆手,淡淡道:“其实你不是人。”

“卧槽!”我一下子跳起来,真想说你特么才不是人。

师傅接着说:“那只狐狸就是你妈。跟你说这些话呢,我受人之托其实很忐忑,当年我拿了三十年道行跟你妈换了你,所以落下了残疾,算了。不说这个。你先消化一下。”

我认真的看了一眼师傅,低声说:“师傅,你没开玩笑?”

“老子有时间跟你开玩笑?”师傅骂道。

我犹豫片刻,还是问道:“那我妈是狐狸,我是什么?”

“你是……算了,这个你别管,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十六岁的时候要狐变,会觉醒一些能力,算了,我明天给你去学校休学,咱们回秦岭躲躲,避避风头,我真怕你被上头的给抓了。”

我想起脖子上怪异的图案,还有金色的血液,想了想还是同意,不然被抓去研究了怎么办?

第二天师傅就去给我休学了,然后我俩一路上了旅游团的大巴,颠颠簸簸了好几天才到秦岭。

没办法,师傅没钱,坐不起高铁。

我和师傅赶了两天的路才回到原来那个小院,收拾了一天,才勉强可以住人。

然后师傅就出去了,他说去打猎。我想起他这个老胳膊老腿,脚是瘸的,眼睛是瞎的能打什么猎?

但师傅脸色一横,我就不敢动了,在小院里等着师傅回来。

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我肚子都咕咕叫了很久了,师傅才背着一袋野果,手里提着两只野兔出来。

难为他了,一把年纪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搞来的东西,大晚上的,还是山区,关键是他还是瞎子瘸子。

那个时候小,也没怀疑什么,以为师傅虽然品行不行喜欢骗人,但是其他方面还是无所不能的。

第二天我就发现不对了,我身上开始长毛了,这下我彻底慌了,赶紧去找我师傅,几结果发现师傅不在家。

连续几天,身上的毛发越来越多,最重要的是屁股上居然长了尾巴,很小,只有一团,就像兔子的一样。

我的饭量开始变大,师傅也给力,天天晚上提着各种猎物回来,一个月后我已经没有人脸了,毛茸茸的,很是骇人。

过了半年,我差不多彻底成为一只狐狸了,都没有什么意识了,只能爬在床上,无精打采的睁开双眼。

我的屁股上居然长了九条硕大洁白如雪的尾巴!

这天我彻底昏迷了,隐约可见我趴在一个非常温暖的怀里,毛茸茸的,有个东西在舔我的脸。

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的时候光溜溜的,床上有一张狐皮,我赶紧去照镜子,发现自己变了,除了头发长得很长,披在肩上,其他又不知道哪里变了。

后来想起来,或许是气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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