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申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慢慢坐起来时,他的表情很镇定--他下面的云床在移动,以适应重量。从他上床睡觉到现在只过了几个小时,但在他那锐利的面容上却没有一点昏沉的痕迹。
姚申没有再犹豫了,从床上站起来,向屋子的东边走去,伸手去拿一个古老的木制檀香木的把手。一套精美的长袍摆在他眼前,整齐地排成一排,按颜色排列。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套天蓝色的长袍上,与他现在所穿的一模一样,代表着他对天穹派的忠诚。
如果是在别的日子,他会毫不犹豫地穿上一件新的天蓝色长袍。也许他甚至会选择让他的隆重登场坐在积云,象征天穹派祖师的宝座和他的百折不挠的力量的神器,因为这是每代最有权势的修行者才能享有的荣誉。
然而,不管是好是坏,姚申已经不再代表天穹派了。他的目光转移到一套缎子、纯白长袍上,这是阿兹拉克平原三大教派所没有的颜色。他的身体的一部分本能地被这种颜色所吸引,与在他的灵魂湖中旋转的短暂的、乳白色的人类气相似--虽然不是完美的表现,但可以很好地满足他的目的。
姚申在换上新袍之前,先疏导了一些水气来净化自己的身体。他朝墙镜的方向走了几步,当他的倒影映入眼帘时,他停了下来--缎子白袍衬托了姚申锐利棱角分明的面容,给他本来令人生畏的外表增添了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纯洁气息。在那一刻,他知道他找到了门派的颜色--现在,无人认领的缎白将代表他的人道,但姚申希望有一天,它会来代表人类现代派的。
“集合吧,”姚申想,积云冲到他的身边--浮云从四面八方把他团团围住。
“重整。”他命令道,一秒钟后,云层开始迅速收缩,直到姚申的身影从云层中显现出来--一件飘逸的、轻盈的白斗篷和一双云靴。
最后,他从他的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把带鞘的剑,牢牢地系在腰上,然后离开了他的私人住所。在下山的路上,他指示影子,她是唯一一个选择修行而不是睡觉的人,和她的同伴们呆在塔的范围内,直到他回来。他并不指望他短暂的离开会出什么岔子,但最好还是谨慎行事。
姚申的最后一点顾虑解决后,便走出了塔门,他并不意外地看到周晖、朱梅丽、解堂等人的小分队,很可能会作为天穹派的代表随他而去,其余的人则为了维护天穹派的利益而留了下来。
寒暄了几句后,他们悄悄地离开了门派。
姚申的侧影掠过天空,在门派长老的密切陪伴下,风吹拂着他的脸。如果周辉和其他人对他在这历史性的一天选择穿的颜色感到惊讶,他们会把它藏得很好;也许他们已经预料到了类似的事情。
随着他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他的思绪不可避免地向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方向飘移。姚申能对付如此强大的力量的方法屈指可数,即便如此也是一场复杂的战斗--他的人道领域完全适合消耗战,尽管他还没有将他的三大道完全融入他的杂七杂八的领域,但它现在的能力已经完全不同了。如果他在这两者之间交替,他最终会获得一个冰河,但可能的胜利。
然而,姚申知道,这样的胜利只会是空洞的。一个教派的成立是任何教派记录的第一个条目,作为挑战者,他的目标一直是完全和绝对的统治--让他的名声作为对那些对他们的教派怀有邪恶意图的人的威慑,作为团结现代教派的纽带。
当他的目的地进入视野时,他缩短了他的沉思,这块带着天堂苦难痕迹的烧焦的土地无疑是他提升的地点。当他们开始降落时,没有言语交流,轻轻地落在地上,与穿着红、棕、灰袍的耕耘者们对着。
身穿灰袍的老人们开始朝他们的方向走去,由站在最前面的任子欣领着,尽管在敌占区度过了最后二十四小时,他的表情却是无忧无虑和放松的。他们一声不吭地坐在他们的小分队的后面,心满意足地看着现在的混乱展开。
“姚申祖师,”一个穿着鲜艳红袍的耕耘者走上前,他的表情坚定,他的下巴因紧张而绷紧。“根据我们门派的约定,圣火宫和神山派今天已经抵达,接受你们的挑战。”圣火宫长雷为元大声宣布,引起了在场长老的注意。
姚申的目光落在了离两派长老有一段距离的孤心护卫上,他手里拿着一面高质量的交流镜,比阿兹拉克平原上的任何东西都要好得多。
‘有趣的,’姚申若有所思,对这两个教派的计谋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紧接着,神山教教长康龙和他的同门教主站了出来。"姚申祖师,你将在没有天穹派长老协助的情况下,与我两派合力作战。这场决斗将一直进行到一方屈服或无法继续战斗为止。
如果你赢了,我们两派所有在场的长老都要向现代派宣誓第一次叛变。如果你输了,你将以你的荣誉发誓,让神山派和圣火宫独立百年。姚申祖师,这些条件你能接受吗?”他问道,试图掩饰他声音中的紧张,但没有成功。
姚申立刻明白了他们的策略,这是为了保全自己的自主权而做的最后一搏。在场的门派可能有很大的漏洞,但姚申从未忘记他们是严重偏袒在场的门派的。
没有一个暴君愿意交出权力,他们把这场战斗传给了姚申怀疑的东方正道派,发挥了姚申的声望。一旦他接受了,他就不能违背协议的条款而没有可怕的后果。
“我接受,”姚申自信地大声说,当他凝视着一支独力摧毁阿兹拉克平原的力量时,脸上露出了微笑。
两位祖师和在场的长老都重复着这句话,周辉和其他长老退到天上一个遥远的点,而核心阵的耕耘者则继续记录,尽管距离更远了。
不久,只剩下姚申和各门派的十二位长老,包括康祖父和雷祖父。
一位长者走上前来,从他的储物圈里取出一个大沙漏,放在两个人中间。没有必要解释,因为在场的耕耘者将他们神圣感的一缕微不足道的力量集中在沙漏上,记录下每一粒沙滴滴入沙漏的下半部分。
长老们拔出他们的武器,主要是剑,接着是刀、矛、斧子和一把独来独往的巨弓。长老们一齐骑起气来,要在沙漏下最后一粒沙的那一刻,爆发出他们力量的顶峰,姚申也没有错过护环。他们佩戴或随身携带的护身符和护身符,他的神圣意识的一次扫荡揭示了一切。
长老们显然不希望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姚申对此并无异议。他没有试图拔出他的武器,只是满足于循环他的气,因为他在思想上准备自己接下来的事情。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每过一秒钟就会变得越来越浓,他们的经历是唯一能让老人们在面对一种他们无法声称完全理解的力量时保持坚忍的表情的东西。
最后,最后一粒沙子从沙漏中流了下来。
长老们在试图预测敌人的开局时考虑了许多因素,但当他们看到姚申空洞的目光时,他们都惊呆了,姚申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向后倒下了。
在场的人谁也不能解释发生了什么事,在场的两位祖师也同样感到困惑。然而,在场的人都不相信一个灵魂皇帝能如此轻易地被制服,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放弃他们的攻击已经太晚了。
一位长者跺了一脚,把地球重新塑造成尖尖的尖刺,朝姚申的方向飞去。
另一位长老迅速用他那细长弯曲的剑拔出,射出一连串的火刃,精确地对准姚申的胸膛。
使用巨弓的人释放了他携带的孤箭,箭身完全由致密的灰色金属制成,其厚度是普通箭的十倍。箭尖嗖地一声冲向目标,突然燃烧起来。
所有这些攻击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他们所准备的第一波攻击,火、土、暗、风气混杂,摧毁了一切挡在其通往姚申的道路上。
当他们的攻击继续不受阻碍,姚申的尸体简单地躺在地上,就像被丢弃了一样,长老们感到震惊。
当姚申离死亡只有五米远时,老人的震惊变成了怀疑。如果没有他们的领地,这是长老们能够发动的最强大的攻击。
这就像是他们的毁灭浪潮遇到了一个力场或某种无形的墙--金属箭在接近伤害姚申之前就被无害地弹开了,火刃在看似平坦的“墙”表面上散开,然后熄灭了,地球尖刺在接触时就被打碎了。
袭击没有达到原定的目的,但随着袭击后的烟雾散去,一个模糊的轮廓显露出来。
与姚申最亲近的长老在冲锋中踉跄着,他伸长脖子与护姚申的人对视时,手中的剑在颤抖。
一个十英尺高的可怕的半透明巨人高耸在老人的头顶上,与姚申有着明显的相似之处--一个柔和的蓝色光环勾勒出巨人的轮廓,给人的印象是盖在他身上的半透明长袍--与姚申身穿的一模一样--是淡蓝色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长老低声说,他本能地知道姚申选择了直接与他的灵魂战斗。他自己的初魂与他所在的丹田地区的一个凡人婴儿相似,它没有能力承担一个物质来源--尽管这给了它极好的机动性,任何基于气的初魂等级攻击都可以轻易粉碎他的灵魂。培养到一个程度,使灵魂变得坚固......简直深不可测。
长老的意志力抑制住了他逃跑的欲望,因为他拒绝与姚申断绝眼神交流。
下一刻,姚申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以其最有力、最无拘无束的形式,向四面八方释放出神圣感的集中爆发。
长老准备了许多较弱的神器来抵御神性的攻击,但它们都同时破碎了。他有意识地努力保护自己的灵魂不受神性的洪流的冲击,但这就像一个凡人试图逆流而上--一种愚蠢的勇敢,但最终是徒劳的努力。
在他失去知觉之前,只有两个字在他的脑海里回响,这两个字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中:
‘灵帝’
现代牧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