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叶枫,这个名字好听唉。”
“谢谢夸奖。”
“哎?罗兄,你为什么不走呢?”
“哦,我的书童还没把东西收拾好呢。”然后罗纪又把夏怀里的东西摆回了桌子。
等到言南墨收拾好了屋子,然后出了门,才发现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真美。”
房前的桃花开的正旺,雨水拍打着它们,弱不经风的桃花一下一下丢着花瓣。
“真是太有诗意了。”罗纪看着南墨,他眼中有着对未来的向往和坚毅的目光。
“南墨,你带伞了吗?”毕竟景色再美,也不能淋着雨回家呀。
“啊?我没有伞,不过我记得前面有卖伞的,你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回来。”说着就抗着雨去了。
罗纪和夏继续坐下欣赏着桃花,她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身材挺拔穿长衫的人急匆匆地跑过来。
等他跑近了一看:“许先生,您怎么又回来了?”
“哦,是罗叶枫吧,有一本书没带很重要!”再也没顾得说什么,就跑了进去。很重要的东西,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相送吧。罗纪看着他的身影有一种凄凉。
她等到许泽出来“许先生,这书是何人相赠呢?如此宝贵,定有深意吧。”
许泽笑了一下,摸着书“是一位故人,一位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故人。”
“不妨说说?”
许泽在台阶上坐下来,摸着有泛黄书页的书,说起了他的故事。听着他的故事,罗纪莫名的想到这一幕:
西湖小亭之上,一位绝美的女子抚琴轻唱,惹得众人的观赏。绵绵细雨伴附悠扬的琴声,女子脸上虽带着忧愁,但丝毫掩盖不住她的美貌。
她轻轻的唱,她借助这琴声试图丢掉烦心的事。她不知道在亭子这头,油纸伞下,有一英俊男子正注视着她。等到他收琴准备回家的时候,他拦住了她,抬头一看,这是正是油纸伞下的男子。
再后来,每日清晨,女子仍在亭上抚琴,男子静静的在一旁微笑看着。他们相聊甚欢,互相交换了信物,竟都是书:“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呀。”他们相互笑着。
但是,天不尽人意。在交谈中,他得知女子是周家的千金,周家的老爷视钱如命,定不会让女儿嫁给这穷书生。但女子硬是跟周家老爷吵了起来,并撞墙而死。
可惜在那之后,西湖亭上再无抚琴女子,只剩男子痴痴的等着……
等到许泽说完,罗纪才发现他早已热泪盈眶“许先生。”
“哈,今天说的太多了,你等的人也该来了,以后再来找我听故事吧。”许泽擦擦眼泪,露出宽慰的笑容,转身离去了。
“罗兄,我回来啦!”南墨望着先生远去的背影“是先生吗?”
“嗯。只有一把伞吗?”罗纪望着他手里的伞。
“对,我的银子不够,不过我可以送罗兄回家。”
罗纪一笑:“好啊。”
南墨愣了一下:“走吧。”他们一路上聊了很多,罗纪了解到南墨无父无母,更没有宅院。山脚的木屋正是他的落脚之处。南墨每个下午都去城北的书铺打零工,晚上再回到城西的木屋。
到了罗府。
“罗兄,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南墨笑笑。
“但说无妨。”罗纪也笑。
“罗兄笑起来像个女子。”南墨口无遮拦,要知道在当时那个时代,像这种情况乱说话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毕竟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在哪个时代都不算什么。
罗纪并不觉得这是个什么事儿:“是吗?很多人都这样说的,大概我真是个女孩子吧。我想言兄也该快走了吧,不然书铺都该关门了。”轻轻一笑,便转身进入了罗府。
言南墨在门口呆呆的站着:“如果这是个女子,那一定是倾国倾城!”
他离开了,他去了城北的书铺。
“黄大娘对不起,我今天来迟了。”
“呀!南墨啊!没事儿,今天客人不多!”黄大娘是一个很善良的四十多岁大妈,她的丈夫在15年前去世了,而他们的女儿也早已夭折,如果他们的女儿还活着,该有南墨这么大了,所以黄大娘很喜欢这个单纯可怜的孩子,也对他心生怜悯。
南墨一放下书,黄大娘便递上了水。其实南墨觉得自己像是来蹭吃蹭喝的,大娘对他太好了,就像对亲儿子一样,做工作的不多,而薪俸还是照样拿。
“黄大娘,您坐下吧,我去烧点水。”南墨扶大娘坐了下来。
“真是个好孩子。”王大娘欣慰的笑着。
南墨来到灶房,这个地方很简单,但收拾的很整洁,那南墨在炉上的壶里装了水,在小板凳上坐下来。望着窗外绵绵细雨又陷入了沉思。
一个人反而会轻松吧。他在很小的时候在草屋后面救了一条小狗,因为全身通黄,所以就叫他大黄。
南墨常常带着大黄去深山抓野兔,去河里抓。但是后来大黄被人抓走了,他再也没有救到过什么,无人与他作伴自然也就习惯了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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