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利剑陷入那只手的皮肉,鲜血涌出,血滴顺着倾斜的剑面滑落,再融入地面。
“素儿,得饶人处且饶人。”
师尚暮这才顺着那声音缓缓抬头,只能看见那人侧脸流畅的线条,狭长的眼眸如冰寒般,面对手上的剧痛,愣是眉头也没皱一下。
仿佛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有什么东西好玩的一样。
只是师尚暮总觉得有些许眼熟,稍加思索,这稀罕的银丝,这狭长的眼眸,哦,这不是明玦吗?
他们两个又是什么关系?
师尚暮思索了半天,好吧,除了名字,她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她甚至连他的姓氏也不知道。
第五素冷哼一声,剑甩在了地上,便转身离去。
师尚暮才回过神来,朝着明玦便行了一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敢问公子贵姓?”
明玦瞅了她一眼,话中似是没有一丝情感:“不必言谢。”
师尚暮还是忍不住直直盯着他看,直将人盯到拂袖转身不再看她一眼。
昨日不堪回首,没注意看清他的眉目,如今看着他,却是有着一种前尘未断的感觉,太奇怪了。
一瞬间,脑海中如走马灯般浮现出了许多碎片的记忆,但是不待她看清,又纷纷消散。他到底又是谁呢......
他不再作声,只是低下身子收拾了地上的剑,便要离去。
许彦白倒是热情上前作揖道:“孟兄请留步。”
明玦把剑收好,闻声回头看了一眼许彦白,冷声道:“你认错人了。”
他来如风,却也如风,一个不留神,人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如果许彦白认识他们的话......师尚暮心中的小算盘飞快计算起来,直觉告诉她,她和明玦之间一定有过往,只是她忘了。
“许......”她抬头,却见许彦白的眸中的厌恶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了该有的神态。
师尚暮时不时瞧瞧许彦白的神色,如此温润如玉的一个人,脸上总挂着微笑,怎会一出门就遇到俩仇家了呢?
带生人进入飞云书院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需要和师傅说一声便好,奔波忙碌了一晚,师尚暮也是倦了,匆匆洗漱一番进了自己的小破房间便倒头就睡。
......
师尚暮仿佛来到了一处无人之境,此处远离皇都的喧嚣,只剩一片寂静。
再往前,她仿佛意识到了不妥之处......她憋足了气,呼吸都不敢用力,免得扰了他人好事。
“你......你清醒一......”几条银色的发丝顺着香汗贴在脸庞,男人狭长的眼眸一片清明,眼角处却染上微红,那微红逐渐蔓延至白皙的脖颈,他欲要挣脱,却被女子一手按住,双手被布带缠绕放至身后。
上方的女子一袭红衣,飘扬着甚为张狂,她缓缓松开了那男人。
是恋人的热情,也是恋人的交付。
师尚暮面红耳赤。
女子还不够尽兴,一手拉开那男人半开的衣襟,一手掰过他的脸,再次覆上去。
两人唇齿交融,女子却持一杯盏,杯口倾斜,醇厚的酒沿着两人的脸庞滑落到衣襟,再到……
灯火悉数熄灭。
花前月夜,双蝶栖息在枝头上,扑棱的双翼起承转合。
今晚有澄黄的月落在了河水中。
风吹开了涟漪,一圈一圈散开,终归于平静。
夜间凉凉的风吹得师尚暮拉紧了衣裳。
她的嘴巴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这是什么?这是能不付费观看的吗?
“祭,为何负我?”女子声音不似想象中温柔,却因染上了哭腔极为动听,迟迟不见得应答,女子便勾起男子的下颌。
他已是意乱情迷,狭长的眼眸如狐狸一般,一下一下勾着人的心弦。
这声音好耳熟啊,师尚暮心跳不自觉加速,小心翼翼挪动着,想看清楚那女子的面貌。
“不,我......”他似是微醺,那狭长的眼眸不再清明,似是海底翻起的热浪,引诱着他人更想不能过审。
眼角的绯红更是妖艳。
唇上若隐若现的口脂更显得动人,双手不知何时挣脱了桎梏,一瞬间不能过审。
那女子被摔得闷哼一声,铅华尽失,口脂只余少许,双颊却微红,她眼帘半垂,却在被彻底遮覆之前往自己的方向瞥了一眼。
仅此一眼,师尚暮猛仿佛被五雷轰顶,直接被惊醒了。看着四周仍然是自己熟知的环境,猛吸了好几口空气,脑子里混乱一片,整个人炸了。
等她缓和了一会,彻底清醒过来时,人直接麻了。
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那个男子......狭长的眼眸,银色的发丝,与他极为相似——明玦!
原主,你......?
谁来告诉她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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