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齐也说不清,道不明,他觉得逗弄好学生很有意思。
几年前他养了一只小狗,是个五块钱地摊上买来的小土狗,一身黄毛,像只黄皮耗子。
只可惜后来走丢了,他就再也没有养过任何宠物。
于随不是宠物,和他小时候的小狗也一点儿不像,可他就是第一眼看中了他,就像他当时第一眼看中了那只丑死了的小黄狗一样。
毫无缘由。
于随和小土狗不一样,小土狗长的公母老少的,但于随长得很漂亮。
于随不是小土狗,于随更像他阿姨精心呵护下的那只高贵优雅的布偶猫,每一根毛发都散发着优雅的气息。
想把于随带回家养,他太瘦了,刚才摸到腰的时候,硌得慌。
江思齐直勾勾的盯着于随,目光里仿佛透漏着诡异又瘆人的光,像是在竭力隐藏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于随被看的打了一个哆嗦,顿时睡意全无。
他没有理会这个像神经病一样的富二代,他觉得今天真是倒霉,出门上学一定没看黄历,不知道冲撞了什么,所以才碰到这种奇怪的人。
他才睡了几分钟啊,就又被搞起来了,身体疲惫但精神上已经没有丝毫睡意了。
谁要喊这个神经病哥哥啊?gay里gay气的,怪恶心人,怪瘆得慌的,非亲非故,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两个陌生人。
他只想要一个安静平稳的高中三年,然后考一个还可以的学校,最后能有高薪稳定工作!
他是一个普通的穷人,他不想和这种不知贫苦为何物的富二代有任何交集。
他虽然不认识江思齐,但是他在一些店里打工的时候,看到过他手上戴的表,脚上穿的鞋,每一件都比他一整年的所有开销还要多几倍。
嫉妒让人丧失理智,更何况江思齐确实很没礼貌,很烦人。
然而江思齐却看不懂,或者是看懂了也装作看不懂于随脸上嫌弃的表情。
江思齐仗着宿舍只有他们两个人,强制住于随不让他下床。
相差无几的年纪,但江思齐比于随要强健得多,他比于随的肩膀要宽阔。
江思齐可以把于随抱在怀里,不被人发现。
于随自认为他在家里做各种重活,已经力气很大了,可力气再大也很难把一个一米八几,还是有心压着他,不让他起来的青少年从身上推下去。
荆北高中的宿舍条件在公立学校中算是优越的了,宿舍床都比一般的宿舍床大。
可就算再大的宿舍床,也经不起两个少年男生的折腾。
而且还是在上铺。
床板在晃动,打出抗议的“吱吱”声音来。
于随这人外表看着高岭之花,不食人间烟火,但他其实内里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江思齐的红毛抵在他的脖颈间,像小动物一样蹭来蹭去,让他想起自己家的小狗,每天叫他起床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不叫我就不起来,赖在你身上!”
江思齐“恶狠狠”的威胁着于随。
随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十分恶趣味的对着于随说:“好学生,你也不想你现在这副样子被别人看到吧?嗯?”
尾音拖长,发出缠绵的意味来,仿佛带着钩子一样,让寒冰下的小鱼自愿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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