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哪儿呢,我在这儿!”双远棠远远瞧见韶愈沉东张西望的背影,暗暗有些欣喜,他是有些在意她了吧?
韶愈沉转身疾步走来,“你这脚又是怎么了?”
这才半天不见,就瘸上了?
“找你的时候顺便追了只兔子,但是兔子和你都没寻着,想回原地等你来着,结果回去的时候崴了一下,所以就这样咯,不过上天对我还是不错的,没回到原地也能找着你呢。”
可上天对他好像不是很友善啊。
“呀!好肥壮的兔子,终于可以换口味了,你可要做的好吃点!”
双远棠伸手握了握韶愈沉手上的兔子胖乎乎的小爪子,内心感叹还是活的可爱,但是她真的很想吃肉,就只能对不起兔子了。
“你准备就这样走回去?”韶愈沉瞥了一眼她的脚。
“不啊,你背我。”双远棠用眼神示意他蹲下。
“我拿着兔子呢。”原来等在这儿呢。
“不妨事,你背着我再拿着兔子就好了。”双远棠笑得一脸无害。
“于理不合。”
“你这句话应该放在刚开始说。”
对啊,他怎么没有在刚开始就说呢?
最后韶愈沉还是认命地背着她回去了,她就是上苍派来折磨他的没跑了!
回屋之后她又非不肯自己上药,还一本正经道:医者仁心。于是此等光荣的任务又落在了他的头上。
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男女大防?算了,道理规矩什么的到她这都行不通。
他冷淡的性子不也败在她这儿了吗。
药香浓郁,顺着清风钻入双远棠的口鼻之中。
“我去给屋里的姑娘喂药吧。”双远棠盯着正在将药倒进碗里的韶愈沉,用手杵着他给她备好的木棍,从椅子上挪开身子,站了起来。
她也就在这时候能想起来她有手有脚,能动会走了。
“你在这待好,坐下吧。”韶愈沉端了药向屋内走去。
“我说我来就我来,你放下!”双远棠将棍子丢在一边,一瘸一拐快走过去。
“我不去我不去,你慢点。”韶愈沉挪回已跨过门槛的脚,站在原地等她。
双远棠一把夺了药,进屋去了。
“药别洒了……”
“不洒不洒,绝对不耽误你救你的小宝贝!”双远棠咬牙切齿道。
他是想说,药别洒了,烫手啊……
可小宝贝又是什么?
双远棠将药置于榻旁木台上,弯腰用双手撑在榻边盯着榻上女子良久。
“柳叶眉,樱桃嘴,如绸缎般柔顺的青丝,还有如此白皙的东方美人脸,笑起来胜过人间一切美好,这样的美人儿,可我为什么越看越不爽呢?”
“按日子你该醒了吧?还躺着做什么?”双远棠眼神清冷,语气冰凉。
榻上之人仍无动静。
双远棠试探伸手,将要碰到榻上之人的脸庞时,刹那间被其一把推开。
力道不重,但双远棠没站稳,瞬间仰躺在地。
当韶愈沉听到动静赶来时,双远棠正巧刚坐起。
“你怎么又把自己整地上去了?”
双远棠转头怒瞪韶愈沉,“你以为我想?”
韶愈沉未言,上前扶起她。
“跟你说要撑着棍儿你非不信……”
“你闭嘴!”双远棠推开扶着她的韶愈沉,指着苏依染,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姑娘醒了?”韶愈沉生怕她一口气憋过去,连忙替她开口。
“多谢公子了。”苏依染坐起身子,单手支撑在榻上,微微府身表示感激,又顺便轻轻瞄了一眼双远棠。
“无妨。”
“你果然对她就这么温柔?”双远棠目睹两人行迹,觉得胸中有烈火燃烧。
他哪温柔了?这叫礼节好不好?他也想跟她讲礼节啊,但她不得翻天啊。
“我去把棍子给你寻回来,你在这待好。”韶愈沉直觉他不能在这两名女子面前待得太久。
“要待你待,我不待。”双远棠先他一步,出了门。
“你生气了?”韶愈沉追在她后面。
“没有。”
“那你怎么语气如此不正常?”
“我语气正常的很。”
“阴阳怪气叫正常?”
“你才阴阳怪气!”双远棠突然转身停下。
“给你棍子。”韶愈沉浅浅地笑,递给她刚才的棍子。
笑颜令人如沐春风,声音让人灵魂净澈,是他,是那个傻到叫人心疼的他。
“太丑了,我不要。”他第一次温柔的笑,没给苏依染呢。
“好,你先歇好,我做好兔子,再给你寻别的木棍可好?”
这种哄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你不去给你的小宝贝喂药?”双远棠眼神不善。
“咳……远棠,词语要用准确。”她怎么就在小宝贝这个词上过不去了?
“那谁是你的小宝贝?”
“谁也不……你是。”韶愈沉本来是想说谁也不是的,结果硬是被她凶狠的目光瞪得改了口。
这不是他说的话,嗯,不是。
“嗯,说得甚合我意,你且去吧,我盯着那姑娘喝药。”双远棠笑嘻嘻地挥了挥手。
韶愈沉松了口气,只要她不作妖就好,对人冷淡却不失礼节的做人方式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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