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刚虽然没有和我进行沟通,但是他的脸色一直很臭,冷冰冰的眼神当中带着凶狠和不安。
我偷偷的观察他的脸色和表情,敏感的察觉到他还是对刚才,我自己去食杂店买水的事情,有些忌惮和警觉!
我们没有在小镇旁边休息,加之小镇附近的路算得上比较平坦,他把我弄上那辆破旧的小轮车,急三火四的赶起路来……
上了路,估计离小镇已经有十几华里,刘玉刚这才有些放松下来,低声向我警告道:“以后不许耍什么小心思,缺什么和我说,你再单独和人接触的话,我就饿上你三天,让你没力量离开这辆小车!”
我连忙惴惴不安的解释道:“那会我太渴了,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捡了几个破矿泉水瓶,向那女人换了一瓶水,她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还和她比划来着说要换瓶水,她才听懂了,很不情愿的收下那几个瓶子,这样也不行啊!”
我在这絮絮叨叨,刘玉刚却并不买账,目光凶狠的警告我:“你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咱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如果我能顺利的逃出去,也一定会放了你们母子!但如果你敢和我耍花样,就别怪我不客气,干掉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分分钟的事儿,在这荒山野岭的,八成我都逃出去了,你的尸体还没被发现……你好好想一想,哪头轻哪头重,妇人之见就是短浅!”
我被刘玉刚的警告说的有点心颤,但还是理直气壮的嘴硬道:“这一路上,我要是真想跑,哪能才等到现在?如今我大腹翩翩行动不便,你就是放我走,我能走到哪里去?疑神疑鬼的……!”
刘玉刚就像和飞毛腿一样,拉着小车腾腾的跑,似乎不知疲倦,直到把我跑的晕头转向,整个人在小车上颠簸的呕吐不止,他这才停下来,疲惫的坐在一边,汗已经把他衣服和蓬乱的头发湿透了!
我知道,虽然我和他嘴硬,没有承认,但是他的恐惧心理还在,他是害怕万一在那个食堂店有了闪失,他就被重新抓回去,所以他拼了命的拉着我,远离那个小镇的方向……
天已经明显的黑下来,加上山路崎岖,我们两个都已经精疲力尽,刘玉刚掏出半袋饼干扔给我,自己也随便吃了口东西吃下去,然后随便找了个土坡儿,掩藏好自己就休息去了。
我又何尝不是又累又晕又有些饿,拢了拢身上的破衣服,嚼了几块饼干,灌了两口水,也躺下休息。疲惫加上身体的不适,让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被嘈杂的脚步声,喊叫声以及雪亮的手电光给弄醒了,已经有两个人在不远处按住了刘玉刚,也有人向我这边走来,我被强烈的手电光刺的睁不开眼睛,用手挡着,很快被人从地上拉起来!
然后就听见有人说当地的方言,也有人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他们报案时就说有两个乞丐……”我这才明白食杂店那个妇人,还是向警察说明了情况,我心头暗喜……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又失去了知觉。
我在充满消毒水的味道,和舒适的病床上醒来,周围一片雪白,我却觉得这病床虽然比不上家里的高级定制床垫,却比那山坡和土坑里舒服多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医院里的味道非常可爱,充满了自由和舒适的感觉,难道我是在做梦吗?我真的得救了吗?!
我睁开眼睛,四处环顾不久,就被一位护士发现我已经醒来,随后叫来了医生,在我全身上下一顿检查检……测血压摸脉搏,量体温还用了一些看似简单的,我却叫不上名字来的仪器,放在我的手腕和脚踝处,似于做心电图那种,然后联通一个机器上面会出现波纹和字母,总之忙活了一阵,他们便退出去,随即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他们穿着并不十分板正警服,已经并不年轻,似乎一个人鼻头和脑门上还有轻微的擦伤,看样子他们应该是镇上的基层公安人员,虽然会说普通话,却并不标准,说话也很随和,就如同唠嗑一般,倒是让我觉得很放松。
我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并没有过深的说和刘玉刚的前情恩怨,只是说在家乡走失,一路流浪乞讨被拐到这里,现在只关心自己和孩子是否能够健康平安,其他的我并不太关心。
但是,从交谈当中我从他们口中得知,刘玉刚趁他们看我昏倒的空档,人手分散之时,钻进山林里不知去向……
不知为什么,我听到他们说到这里,心里却微微松了口气……但同时,我的心也悬了起来,刘玉刚在逃,就说明我们母子还处在危险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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