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后,吕贵妃办了一场赏花宴。就在这赏花宴上,妁找到了一直想找的人。
妁看似和众人一般入座,实则暗暗调动身体的妖气。她坚信,他一定能感受到她在这。
可当她再次看向沂时,发现他正握着吕贵妃的手,两人并肩坐在主位上。
那握在一起的手就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那时,经过百年修炼,妁的化形已经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总爱一身桃花襦裙,在林中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倩影。而沂当时的化形已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妁喜欢拉着沂坐在河边,看着河水静静淌过。她看着那河水,便觉岁月静好。
那一次,妁见一对比翼鸟并肩飞过,她在水中晃着玉足,伸出手指着飞远的比翼鸟问道:“沂,我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吗?我们也会只有彼此吗?”
沂露出了一个笑,带着独有的少年气,像阳光融化了冰雪,“当然,我心里只有妁。”
妁也笑了,灵动的杏眸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笑颜如花。
刚从回忆中脱身,妁便听到有人说了句,“皇上与贵妃娘娘可真般配呀!好羡慕贵妃娘娘。”
般配?想到这,妁心中忍不住一阵冷笑。沂他究竟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那他现在做的又是什么!
妁低下头,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也许沂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不能冲动,他知道我在以后一定会找机会同我说明的。我不能成为他的负担。
她心不在焉地熬到了宴会结束。回去后她也一直在等,等沂来找她。
在宴会上走了一圈后,羿皇直接去了御花园里一处静僻的凉亭中。
一位眉眼与羿皇有几分相似,但看起来更为稚嫩的少年正坐在石桌前,往棋盘上摆放着棋子。
见羿皇靠近,少年放下手中的棋,作揖道:“参见皇兄。”
羿皇有些不悦道:“皇兄与你说了多少次了,无人在时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拘束。”
“但臣弟觉得礼数不能忘。”少年板着脸,义正言辞道。
面对这个弟弟,羿皇卸下了平日的威严,无奈道:“随你吧。”
看着弟弟放着棋子,昨日的残局又再次出现在眼前,羿皇惊叹道:“皇弟可真厉害,每次都能复原你我二人未完的棋局。”
少年扬起了笑,自惭道:“臣弟也就只会这些雕虫小技罢了。”少年落下最后一子,做出了请的手势,“皇兄刚刚可是去见了皇嫂?”
羿皇落下一子,嫌弃道:“是不是朕身上又沾到她们的脂粉味了?若不是见那些妃子背后的家族可以收为己用,朕才不想让一堆莺莺燕燕在朕的眼前乱晃呢。”
“辛苦皇兄了。”少年一子落毕,他并不关心羿墨乾身边的女人,只是他身上沾了他熟悉的气息。他想,也许是她来了。
“那些老家伙一天到晚说选妃是为了皇家开枝散叶,实则不过是想借此壮大自己的势力。朕偏不让他们如意。”羿墨乾知道这个弟弟无心朝政,与他说这些也是无伤大雅。
“臣弟惭愧,不能替皇兄分忧。”少年低下头,眼中含了几分失落。
“皇弟不必如此,你能不厌其烦地听朕讲这些琐事,朕已经十分满足了。”对于羿墨乾而言,比起有一个能力出众的兄弟帮他分担事物,他更愿意多几个这样的闲散王爷。
阮贵妃斜倚在贵妃榻上,看着进门的丫鬟,问道:“怎么样?打听到皇上去哪里了吗?”
丫鬟恭敬道:“回娘娘,皇上似乎去找宣王对弈了。”
“怎么又是这个宣王!皇上同他在一起的时辰居然比我们这些宫妃还长!简直就是不可理喻!”阮贵妃娇声怒道。
阮贵妃的贴身丫鬟云朵帮阮贵妃揉捏着小腿,宽慰道:“娘娘,婢子觉得这般也不是坏事。至少娘娘的地位是稳固的,只要稍加计策,将吕贵妃取而代之也并非不可能。”
“谁在乎这个破名分!本宫要的是是皇上的爱!要的是他的心!”阮贵妃鼓着腮帮子,生气地搅着手中的帕子。
云朵低头认错道:“是婢子多嘴了。”
吕贵妃回到宫中,便翻看当日后宫进出的账本,见秀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屏退了宫人。
“娘娘,皇上又去找宣王了。”秀儿皱眉道。
“那不是好事吗?何况宣王是同皇上一起长大的兄弟,皇上与他亲近不是很正常吗?”吕贵妃一边对着手上的账,一边浅浅说道。
秀儿着急地跺了跺脚,“娘娘,婢子是在替你打抱不平!”
吕贵妃抬头看向秀儿,有些不悦地蹙眉,厉声道:“秀儿!我平日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吗?是我最近太过宠溺你,才让你敢这般放肆?”
闻言秀儿连忙跪下,磕头认错。
“秀儿,人要学会知足,过度的贪婪只会让你一无所有,你明白吗?”
“是,婢子受教了,请娘娘责罚。”
“罢了,谅你心是好的,便不计较了。”吕贵妃摆摆手,又继续对起了账。
柳贵妃在宴散后回宫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屏退了宫人,独自一人在贵妃榻上看着书。
主子性子冷淡,宫里的人自然也不敢随意嬉笑,都规规矩矩地做着分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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