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是记起什么来了么?”
叶衾辞眸中迷雾散开,意识逐渐清明,这才推开俞殊,而后茫然的看向他。
“我,方才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俞殊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眸。
叶衾辞瞧了一眼屋外,天已然大亮了。
“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时了。”
叶衾辞闻言即刻便要起身下榻,许是做惯了,俞殊顺势伸手去扶他,而后去衣桁上取来衣衫,就差亲手伺候叶衾辞穿上了;他倒是想,可叶衾辞不许。
“怎的这般晚了。”定是那半杯春竹叶熏昏了头,叶衾辞面不改色的将祸水引向了无辜的酒水。
“师尊你左右今日无事,多歇会儿倒也无妨。”他师尊是整个玄清仙门最闲的,不多多寐眠还能做什么。
“你二师伯带回了各处名酒,邀我今日午时去浮音林酌酒抚琴。”
“啊?又喝酒啊?还是午时,今日日头大的很,二师伯不嫌晃眼啊!”这二师伯是个怕不是个酒鬼吧。
“无妨,林中有荫,他只有午时得空些。”
“那您若是吃醉了酒,便传音唤弟子去接你。”
“好。”叶衾辞无奈浅笑,有二师兄在,如何会用得着俞殊去接人。
叶衾辞临出门时还同俞殊说着,若他无事可去寻那二位游历归来的师兄师姐讨教,俞殊十分乖巧的点着头,待目送叶衾辞离去,才离开昙玦苑。
俞殊自歺堂出来后,便径直去寻那二位师兄师姐了,昨日宴席上人多嘈杂,他只同那二人打了声招呼便再也没了交集,他连那二人姓甚名谁也没听清。
人还没寻到,就听见了一阵争吵声 ,循着声响寻去,走进了俞殊才瞧清,昨日那位师姐正嚣张跋扈的辱骂着昨日那位师兄,而汐月正护在那身形瘦小的男子身前,与那女子对斥着,俞殊寻了个合适的梁柱藏身,静观其变。
“你给我滚开,他爱管闲事,你也要同我作对是么?”
素来胆大的汐月此时倒显得有些畏畏缩缩,正要出口反驳时,身后的师兄却抢先她一步开了口。
“师姐,那不叫管闲事,确实是你言行出了错。”
“我说的如何不对了?他一个外门弟子,如何同我们相比?”
“他只是向你我二人询问游历中的趣事,是你出言不驯在先,他不过是回了两句嘴,你作何非要难为人。”
“你!来来来,你给我出来,在我面前说,别娘们儿叽叽躲在你师妹身后。”
汐月闻言忙示意让她那一根筋的师兄噤声,自己则悻悻的开了口。
“妄兮师姐,这本不是何大事,这么多弟子路过呢,闹大了场面不好瞧,你便放过凌榆师兄这一回吧。”汐月瞧着妄昔手中的鞭子心里直发怵,想着妄昔就算是看在师尊的面上应当也不会当真下手抽她吧。
此言分明是在威胁她,妄昔如何会依,但她也确实不会去动汐月,只是猛地探过身去,一把将凌榆自汐月身后拽了出来,汐月反应过来时,妄昔已将凌榆一把掐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胆子肥了还是不记打?你信不信你我抽死你?”妄昔将自己好好一副姣好面容扭曲到狰狞。
妄昔作势要挥鞭,汐月正要上前去拦,却被人挡在了身前,抬首一瞧,发现是俞殊;正欲出言让他让开,对方却先开了口。
“你拦着她作甚,让她动手,我倒想瞧瞧二师伯如何管教她。”
妄昔闻言收回了扬起的鞭子,循声侧身恶狠狠的瞧过去,她很想知晓是哪位弟子不知死活,走进了瞧,她似乎是认出了身前这位面若冠玉,让人过之不忘的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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