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砍下束缚着她的绳索,一具沾满血污的身子便朝他倒来,他下意识的揽着她的腰。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铺面而来,他微微皱了眉。
征战沙场多年,他已经习惯与血腥相伴。
可这样的味道,实在不该出现在一名女子身上。
此地不宜久留。
容钰将人拦腰抱起,迅速撤离。
走到官衙门口,只见容钰一身戾气,两名下属面面相觑,一青一黄两个身影,齐齐跪倒在地。
千里:爷,这女子污秽,将她交给属下吧。
顺风:属下也愿为爷分忧。
容钰不语,一双阴鸷的眸紧盯着她,她已经昏睡过去,两眼轻合,此刻苍白的唇瓣微动,似乎在唤着什么……
苏瑶:娘亲……娘亲……
苏瑶:阿郁哥哥……
两名下属均是练武之人,耳力都是极好的,听到那一声“阿钰哥哥”,二人都是一震,不可置信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厢,容钰眼神一沉,也不管她是不是浑身污秽,再次拦腰把人抱起,大步向门外迈去。
待跨出门槛之时,冷冷地扔下一句话。
容钰:留两个活口,其余的,全数剿杀。
容钰抱着怀中女子,扬长而去。
次日。
叡王营帐。
门帘被掀起,一个男人走入帐内。
他身着银白盔甲,脚踩华贵乌靴,浑身透着一股威严的气势。
他径直走向一旁的兵器架,取下腰间的佩剑,置到架上。
一转身,视线笔直落到床榻上,一个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
一旁的侍婢春雨朝他盈盈一拜。
春雨:七爷吉祥。
他颔首,手掌一扬,示意春雨退下。
春雨神色担忧。
春雨:爷,她是北国女人,奴婢怕她对爷……
容钰:怎么,你认为本王对付不了一个受伤的女人?
春雨不好再劝,行了退拜礼后便退出营帐。
出了营帐以后,她长叹了一口气。
她鞋底粘了一些潮湿的泥土,裙摆也湿了一截。
昨夜大雨倾盆,叡王一行人回营时,皆浑身湿透。
春雨深夜进了叡王的帐子,准备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可叡王的披风下赫然裹着一个女子,浑身是血,气息微弱。
叡王令她为女子沐浴换衣,并暗中召集了所有的军医。
军医们为女子号脉时,叡王一直守在床边,言语阴戾,宛若从地府爬出来的阎罗王。
容钰:“若她死了,本王便要你们通通陪葬!”
一众经验丰厚的军医,穷尽毕生所学为其救治,那女子保住了性命。
她高烧一夜不退,叡王便在床前守了一夜,直到今日凌晨方才离去。
营帐内。
苏瑶缓缓睁开眼睛,眼皮有些沉重,头脑昏昏沉沉的。
她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很气派的营帐,中央放着一盆炭火,她躺在一张宽大的床榻之上,床边有个小木塌,木塌上有一盏烛火和一些书,木塌前还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深邃的眸子此刻正紧盯着她。
容钰:醒了?
苏瑶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抬头看他,最后又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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