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巧合或是有意而为之

1.

位于教师办公室的隔间，堀北正站立在茶柱老师的面前，似乎是有事想要请教……

「那么堀北，妳特意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这所学校的分班标准难道是根据学生的优秀程度──从高到低依序分配。最优秀的学生会被选入A班，而D班则是校内聚集着吊车尾的最后堡垒，我说的对吗」

对于堀北所提问的问题，茶柱老师脸上表现出有点吃惊，却又有些难以形容的喜悦……

「能告诉我，妳是如何得到这个情报的吗？」

「老师....您没否认，也就是说情报是真的」

茶柱老师默默的点头表示正确。

「妳所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不过能这么快就理解这所学校的规则，还真是让老师我感到意外」

堀北没想和茶柱老师过多废话，直接了当的切入话题的主旨。

「那我就直奔主题了。为何我会被分配到D班？入学考试的问题，我有信心几乎都解出来了。而且我也不记得面试时有出现重大的失误，至少无法想象会被分配到D班」

话还没说完，堀北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麻烦请您确认一下是否是因为校方的评判标准出错才导致我被分配到D班，若是真的出错了，我希望校方能够正确的给予评价」

相反，茶柱老师则是不慌不忙从夹板取出文件。

「看来妳认为自己很优秀呢。确实，妳在今年的一年级之中获得了并列第四名的成绩。分数也和第二、第三名相差无及」

扫了一眼后，茶柱老师把资料轻放在桌上，里面的内容清楚记录了''堀北铃音''的面试评语。

「就连在面试中也确实没发现特别需要关切的问题。 倒不如说是获得了非常好的评价呢」

「谢谢您。那么──为什么？」

「我先问妳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对被分配到D班这件事感到不服气呢？」

「没有人会对没被正确给予评价的情况感到开心」

「看来妳对自己的评价还真高啊，我就承认妳学业能力很优秀吧。不过是谁规定学力出色的人就能进入优秀的班级？这种事我们一次也没说过」

「很会读书确实也是其中一种能力，我不打算否定这点。可是这间学校的目的是为了创造出真正优秀的人，只依靠这点就想到上段班，就大错特错了」

「倘若这所学校真是按照学习能力划分，那妳认为D班大部分懒散的学生──为何还能入学？这些地方不觉得奇怪」

「....总之，我想请您再确认一次，我被分配到D班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虽然很遗憾，但是妳被分配到D班这件事并不是校方的失误。从最终的评估中得出，妳就只是这种程度的学生，被分配到D班也是必然的结果」

「唔……」

这时，茶柱老师话锋一转……

「那么，现在请妳回答我的问题。堀北，妳究竟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情报的」

堀北沉默了一会后，回答道：

「....我应该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哼哼～原来如此，是和清二悠潔的交易吧。不能泄露是协议的内容....怪不得只需要两万五千点数呢」

「您....监视我！」

对于这样的回答，茶柱老师语气突然变得凝重……

「注意妳的措辞，这所学校为了保证所有学生的利益，老师都有权利去了解学生们的点数信息又或是交易记录，目的是为了给学生留下一个保证和证据」

「毕竟，就是因为曾经校方的疏忽，才导致之前所引发的大规模点数诈骗的恶劣行为发生。经过那起事件，校方也默许了教师查看学生点数的权利」

发现自己用词不当的堀北，立刻对茶柱老师进行了道歉。

「对不起....我为我刚刚说的过的话，向您道歉」

「不必向我道歉，是我刚刚没解释清楚，妳会有那样的举动也是很正常的」

眼看话题转和，茶柱老师也立刻向堀北提问。

「所以妳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是接受校方的评价接受『瑕疵品』事实等待着地狱的到来，还是作为校方舍弃的『瑕疵品』垂死挣扎般的往上爬呢？」

「....既然被校方分配为D班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我绝对不会甘于现状，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升上A班」

「居然这么执着于A班，堀北，难道妳有什么非晋升到A班不可的特殊理由呢？」

「....恕我无可奉告。今天就先到这边，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这话的堀北站起身来，即将转身离开之时，茶柱老师忽然自顾自地说道：

「堀北，既然妳有想要升上A班的觉悟，那我就给妳一点提示吧。这说不定会是晋升到A班的关键钥匙喔」

正打算转身离开的堀北停下了动作，接着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请长话短说」

「趁现在为时尚早，尽可能的去尝试接触绫小路，试着去观察他的言行举止，尽最大限度的掌握这个人....否则届时可就来不及了」

「何出此言？绫小路同学不是一位有着避事主义性格的普通学生」

「普通？哼～原来这就是他给妳的印象吗？绫小路表现出来的样子──在妳眼里竟是一位随处可见的普通学生，我就姑且给妳提个醒吧」

「我先前拿了入学考的结果，思考个别的指导方式，但当我看见绫小路的入学考成绩时，却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茶柱老师从文件里，将绫小路的入学考试卷慢慢的摆在桌上。

「国语50分、数学50分、英语50分、社会50分、自然50分...所有考试成绩都是50分，我想妳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这....会不会是偶然？」

「真的是这样吗？堀北，搞不好绫小路其实比妳还要聪明喔」

听完这话的堀北身体抽动了一下。

「虽然无法否认，或许是他有意规划将分数都不差分毫的控制在50分；不过我认为是偶然所导致的结果也不无道理」

「虽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乎，但也无法完全排除是否是因为运气的因素──偶然之下所引发的巧合」

「偶然、巧合....这就是妳给出的解释方式」

眼看堀北无法接受，茶柱老师贴心的提出方案……

「其实想要得出是不是运气因素其实很简单，这所学校每个月的月底都会进行一次小考，只要在之后确认绫小路的成绩就能得出结论」

「告诉我这些....没问题吗？」

「要说的我也已经说完了，至于该怎么做是妳个人的自由，妳可以离开了」

「谢谢您的忠告，我先告退了」

望着堀北坚定不移的背影，这副光景不免勾起茶柱老师的回忆……

2.

(茶柱佐枝の视角)

望着堀北离开时的背影，不免回想起曾经的我──天真、固执与愚蠢……

虽然堀北在初期就发现了这所学校的规则，但直觉告诉我，她完全是在别人的掌控下行动。

虽说我还未察觉出端倪，但凭借三十多岁的经验告诉我....这绝对是被别人引导所致的举动。就连我都看不出一丝漏洞，由此可以证明这人的实力非同小可……

为此，我只能尽快让堀北去接触绫小路。

虽然可能有点过早进行接触，或许还会因此惊动到他；不过只要那张底牌没有暴露，一切都还在可控的范围。要说唯一的不可控因素……

我从嘴里缓缓挤出一个名字。

「清二....悠潔」

刚入学不到一个星期，就能推敲出学校的规则，甚至还利用协议进行情报转卖!？

就不说他压倒性的第一名入学综合成绩，就单单这挖掘情报的程度竟然只是B班？没想到是B班……

事已至此，我只能利用堀北去暗示绫小路，指望他能够做出行动。但如果他坚决不行动的话，那就只能动用最后的底牌──触怒这位少年了。

就算会为此堕入地狱，我也在所不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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