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记忆犹如洪水般涌入脑海中,神经性地头痛让这身处混沌之中的被抛弃之人难受到无法思考。
自己的感受被生硬地扯拉到那片已是黄昏的树林中,蓝发的妇女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男孩,自己却被一群身穿高雅端庄服饰地贵族拳打脚踢。
“不要……”
无力地张开双手想将母亲紧紧的抱住,却只是抓住了一片虚空。
像是身处火海中的炽热,身体有些不堪负重,耳边却突然嘈杂起来。
啧,都要死了能不能安静一点……
似乎是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油灯的暖光晃的他只能眯着眼睛,有些疑惑地望着简陋地木头屋顶。
梦?
“妈!醒了醒了!”一声呼喊将他走神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想偏头,身体却不受控制,软趴趴的,根本没力气动。
他尝试发出声音,喉咙却也是干燥无比,就是有力气发出声音,音量恐怕也小得可怜。
也罢,他重新闭上眼睛。
“雨浩,你去把桌上的热水端来。”
轻柔地呼喊,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细腻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妈妈……”沙哑的声音,他鼻子一酸,张嘴虚喊出声。
还能在梦里最后见母亲一次,最后帮母亲一次,这是上天对自己最后的恩赐吗……
他忍着眼眶中即将溢出的泪,使出全身力气想要坐起,却被霍云儿一把摁住。
他睁看眼,颤抖的望着本以为永远见不到的面孔,眼泪终究控制不住,“妈,我现在去给您拿热水,您不要走…”
真的生怕这个美好的梦境,在下一秒就醒来,自己的妈妈,在下一秒消失。
霍云儿紧紧地抱住了他,手揉着他黑蓝色的短发,“傻孩子,妈怎么会走呢,你也好好休息吧。”
“妈……”他的声音颤抖不停,紧紧地攥着母亲后背薄薄的衣服,感受着母亲温暖的怀抱。
门吱吖地开了,隐隐约约看见一矮小地身影端着瓶子急促的冲进屋子。
自己的视线被眼泪糊着看不清,但基本辩识人是没问题的。
霍雨浩闻声抬起头,看清楚来着模样后,却愣在了原地,也停止了哭泣。
“妈,热水拿来了。”男孩将这杯温热的水举到霍雨浩的嘴边,“弟弟你快喝,喝了就好多了。”
霍云儿将杯子拿下,同样揉了揉男孩的黑蓝色的短发,“雨浩真乖,你先回卧室睡吧,妈妈过会过来。”
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离开了房间,无论是经历过多少年的场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的他还是傻了眼,呆呆地接过了温水,一点一点抿着。
看着母亲目送着这个同样叫“雨浩”的男孩离开,不知为何,心里是一阵sour。
“雨翰要是觉得累了,可以先睡。”霍云儿轻揉着他的额头,现在感觉来,额头确实有些肿胀,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霍雨浩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慢慢地缩进被窝里,很快的闭上了眼睛。
等待他呼吸平稳,霍云儿才踮起脚,轻声地离开了房间,等待他呼吸平稳,霍云儿才踮起脚,轻声地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深蓝色地眼眸在黑暗中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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