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手机上的内容之时,他的笑容就那样僵在脸上。
丁程鑫心疼张真源的遭遇,却无能为力。
张真源看着丁程鑫,丁程鑫看着手机,直到丁程鑫眼眶含泪的对上张真源的眼神。
[别哭。]
丁程鑫看了那条消息,哭的更厉害,整个人蜷起来,揉皱了自己的衣服。
[那样的话,我就遇不到你了。]
张真源在手机上打出这段话,但是犹豫了一下又删掉,用那双布满青筋的手拍打着丁程鑫的背,像在安慰一只受遗弃的小猫。
丁程鑫的共情能力很强,不光是表现在作品里,也表现在生活中,所以,人们说丁程鑫生来就是做艺术家的好料子。
听的久了,耳朵就磨起茧了,就算本来对这方面一点想法都没有,少年时期的心理也会带着整个人蠢蠢欲动,一颗熊熊燃烧着的野心拔地而起,又在触碰了少年的干净和温顺之后败下阵去。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就那么打打字,聊聊天就过去了。
张真源从这个病床上移到另一个病床上,面色平静的被推入手术室。
直到动刀子的前一秒,都没有人告诉张真源,他要做的是截肢手术。
虽然张真源早就猜到了,从他那时被人打了之后腿上传来了剧痛,他就知道,他这双腿算是不能要了。
丁程鑫守着手术室,就好像一个幼稚的小孩守着自己珍贵的礼物。
张真源从这个手术室里一进一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一条腿,完完整整的放在病床上,可却再也拼凑不起来。
丁程鑫又哭了,整个人埋在张真源的怀里哭,哭的撕心裂肺,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明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却一意孤行。
宋亚轩在这之后也来看过张真源,和他们做了短暂的告别就匆匆离开。
其实宋亚轩是不适合做医生的,他太过心软,明明知道这已经是病人最好的归属了,但一颗心却久久不能平静,日思夜想都是好惨啊,真的好惨啊,怎么会这么惨啊。
所以宋亚轩每看完一个病人,就要出去旅旅游,平复一下心情。
张真源就这样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直到出院那天也没人告诉他有关他的嗓子,就连丁程鑫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了父母又在外欠债,张真源自是无处可去了。
[你能收留我吗?]
张真源依旧慢悠悠的打下几个字,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的债主已经以为我死了,不会再来找我的。]
丁程鑫在张真源还没补上第二句时就已脱口而出一句“好”,看到他打完的第二句之后心中又莫名泛上一种酸水。
“不过只能委屈你和我一起挤工作室了哦,床有点小,不知道会不会睡的不舒服。”
张真源听完了这段话,一只手拄着拐,另一只手主动的牵住了丁程鑫的手,那感觉像是一只充分信赖主人的大狗狗,在经历了一些波折之后对主人产生的归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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