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休息,高中生活重新开始,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教室里的高可馨脸色非常好,丝毫感觉不到疲惫。
H班的人当然都知道高可馨和我在青苔的洞窟里过夜的消息,我们被事实、虚构、臆测混在一起的混乱的流言所笼罩。
但是,每个人都发挥了各自的个性,总算顺利地度过了难关。(灭火夏阳和林晴香也起到了作用)。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在教室里和高可馨说话比以前更困难了。
作为我,本想对她说一句安慰的话,但这么做的话,就会给那些喜欢八卦的人留下可以加入一些调侃的余地。
我甚至连靠近高可馨的身边都不得不自重。
应该说是偏偏吧。
从这一天开始,在我们海樱高中,举行了只有升学学校才有的麻烦的活动,尽管对学力测试、成绩和进路都没有任何影响,但只有外表和定期审查是一样的,放学后的时间也不能和高可馨见面了。
两人本来就没什么交集。
那样的话,即使在同一个教室里,我和高可馨的距离也渐渐扩大了,在冰冷的寒冷和强烈的空腹中,分享一根营养食品在洞窟里交谈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感觉就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样。
只是,不能忘记。
我应该和她约好了。
我说过“我一定让你可以上大学。绝对不会让你和无聊的驯鹿搞什么联姻。”。
我确实在心里记下了这个意志,回到了日常生活中,但是一天两天的高中生活中没有生命的危险,用尽最后的力量立下的誓言,是现实的吗,我感到不安。
或者说,那个约定只是我自己在说,不是已经失去意识后做的梦吗?连那样的想法也模糊地浮现出来。
在长期的极限状态下,意识模糊是不可动摇的事实。本来就被不认为是这个世界的幻想般的景象所包围,即使梦和现在的界限变得模糊,也并不是什么不自然的事。
我向高可馨立下的誓言,虽然没有完全表明我对她的感情,但用通俗的语言来说,即使说是告白,也不会产生什么异议。
虽然是搂抱,但我和高可馨是男女有分,其中一方牵着另一方的手,邀请对方“向往同一个‘未来’”,这不是因为抱有好感才采取的行动,那又是什么呢。
但是,在教室里,我远远地看着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化的优等生的高可馨(即使被背后的枪威胁说“说出来”,也绝对不会说“生气”之类的话)一点也感觉不到。
那是我太迟钝了,还是高可馨很好地掩饰了呢,还是说全部都是幻觉呢。
总而言之,让我烦恼又揪心的时间,每时每刻都在流逝。
即便如此,我强烈地想。
我和高可馨立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约定。
我要阻止与驯鹿为了业务上的合作的政治婚姻,同时还要保护在高星和驯鹿就职的人,以及他们的家人的生活。
事到如今,我越是回想自己说过的话,就越觉得那是荒唐的大包袱,就像迟效性的毒药一样一点一点地渗透到全身。
这个城市的经济和流通体制,可能在附近飞来飞去的麻雀都比我更了解,我真的能做出这么大的事情吗?
我既不是哪个公司的相关人员,当然也不是市长、市政府的人或镇长,只是一介高中生,对这个城市的某些决定没有任何干预。
从现实的角度考虑,无论征求谁的意见,最多也只是被嘲笑“说什么傻话?”。
我望着和附近的女生谈笑,露出天真笑容的高可馨,沉重地叹了口气。沉甸甸的,就像积雨云滚滚地笼罩在周围一样。
倒不如说那个誓言是我的空想,或者是梦中发生的事,不是更好吗?
只要让高可馨这么想,最后却以“对不起,还是做不到”这样的结局收场,那么高可馨和我都无法带着笑容结束高中生活。
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不可能有具体的妙计,三年后的春天变成这样的可能性非常高。
与背负着的重担相反,越是看到高可馨那令人心痛的清澈笑容,高可馨和我都越是担心,只是被魔法蒙住了不就更幸福了吗,想象着为了实现约定而应该跨越的障碍的数量和高度就让人心碎了。
但是,如果是现在,高可馨的笑容会唤起我的另一种心情。
我在从悬崖上滚下来的过程中,是不是希望更多地把她的笑容保存在记忆里呢?这不只是在接下来的三年里,高可馨高中毕业后,即使到了二十岁甚至三十岁,都只面对我的笑容,不也应该是被拍摄对象的候补吗?
既然如此,就必须跳过。无论那是多么困难的门槛。
高可馨在洞窟里对我说。我可以稍微抬起头活下去。而这句话,对于经常低着头、被迫渡世的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话语啊。
这样的话,就没有迷惑的余地了。
为了实现与高可馨的约定,我要鼓起勇气,跨越障碍,最终还原她的未来。
因为在这个广阔的世界里,能够实现高可馨真正想要得到的“未来”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
我再次望着高可馨的侧脸祈祷。
那个洞窟里的誓言不是梦幻。
高可馨相信我,就像坐上了大船一样,认真地考虑着大学之后的未来。
万一真到了,我咬紧牙关。一旦有了问题,就算把这个城市的所有人都当成敌人,我也要想办法解决。
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和你走上不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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