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九同人:顺海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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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所爱的这个世界(2)

◆病人

亚瑟以家事为理由请了一个月的假。回到家的那天晚上,他立即收拾行李,并且在网上买了去往阿诺斯特城的火车票。

第二天,他向他的邻居们告别,在另一个朋友——威尔的搭载下去往“圣玛丽”火车站。

坐了一天的火车,他终于到达了老朋友所在的城市,和医院的工作人员们一起在早上八点钟的时候走进医院。

在护士们的指示下,他去往院长的办公室。德萨西得知他来的消息,很快就过来了。两个许久不见的朋友足足聊了一个早上。

午餐是德萨西请客,他们一起去饭店吃了一顿。再次回来,德萨西让护士们把他的行李搬进公寓,然后带他去看那个奇怪的病人。

“她就是‘克莱尔·玛里奥斯’。”

亚拜现在站在重病区0013号病房门外,和德萨西一起看着里面的人。

“过去打个招呼吧,她需要认识你。”

0013号病房是一间少有的大病房,里面配置有专门的卫生间。病房的地面铺有水蓝色的地砖,墙的下部分贴有白色瓷砖,上部分还有天花板都被刷成了白色。整个房间看起来很干净,就像刚住进去的一样,可见医院在卫生这方面做得很好。床、柜子、椅子、衣柜等这些在医院病房里经常看到的家具都有。

她的床是普通的病床,靠近窗户,上面垫有昂贵的天鹅绒,看起来就像富贵人家被锯掉一半的豪华大床。柜子放在房边,上面仅仅放有一个插满鲜花的花瓶,插花的护士正从病房里走出来。椅子同样放在床边,有三把。它们的位置虽然不同,但都离床很近,看样子是病人的家属来看望她的时候放的,已经很久没有人动它了。

下面再说说我们的病人。她安静地坐在靠窗的藤椅上,蜷缩成一团,注视着窗户楼下的小花园。她的头发很长,是褐色波浪卷的,已经把她整个人都遮住了。如果亚瑟眼睛不好,他大概会以为那是一个超大号的泰迪狗玩具。

“她一点儿也不像病人。”

亚瑟说着,走到病人身边,脱下帽子,在行礼的同时主动问好:

“你好,美丽的小姐。我的名字叫做‘亚瑟’,很高兴认识你。”

克莱尔·玛里奥斯好像是个聋子,并没有理会亚瑟。这时候,德萨西过来了。

“打扰您一下,亲爱的玛里奥斯小姐。”

听到德萨西的声音,克莱尔·玛里奥斯转头了。好吧,她的耳朵很正常。

她脸色苍白、一言不发,浅褐色的眼睛里充满忧伤。

“他,是我的朋友。”

德萨西指亚瑟,克莱尔·玛里奥斯跟着点头。

“他和前几个人不一样,希望你们能够相处愉快。”

克莱尔·玛里奥斯看了亚瑟一会儿。或许看出亚瑟是一个脾气好的人,她又点了一下头。

“你很乖,真不知道前几个医生是怎么走的。”亚瑟忍不住感慨。

“脾气不好,没有耐心呗。”德萨西看向他。“治疗需要耐心,玛里奥斯小姐就喜欢脾气好的人。”

“我该怎么称呼她?又该怎么治疗她呢?”

“你可以和我一样叫她‘玛里奥斯小姐’。至于治病,用你的方法就好,心理医生。她的身体没问题,你不需要问我怎么治。”

“可是,这真的没问题么?一个心理医生竟然要治疗一个有精神病病史的病人。”

“我想,我之前在电话里跟你说过,正是因为怀疑玛里奥斯小姐的病在于心理我才来找你……”

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克莱尔·玛里奥斯的目光悄悄移走了。这一天她都没说过话。忘了说,她有一连几天都可以不说话的本领。

◆苹果树

从亚瑟见到克莱尔·玛里奥斯开始,克莱尔·玛里奥斯就没说过话。他以为克莱尔·玛里奥斯是哑巴,可德萨西却说不是。

“她只是话少。”

德萨西说。

“当你真正被她信任的时候,她就会和你说话。”

后来几天,亚瑟每天都去看他的病人。大家以为他没办法才去看,好装装样子,心安理得地领取院长付给他的工资。然而,他只在观察、了解病人,以寻找她的病源并且进行医治。

克莱尔·玛里奥斯每次都无视亚瑟的话,他已经习惯了,却坚持要讲。就像德萨西说的,治病需要耐心。他相信在他的倔强下,克莱尔·玛里奥斯会和自己说话。

亚瑟的耐心打动了克莱尔·玛里奥斯的家人。他们放心地把克莱尔·玛里奥斯交给他,还给了他一笔钱作为感谢。这笔钱顶他在大医院工作时的三个月工资,足够他花一阵子了。

亚瑟和宠物收容所的院长——贝尔塔拉小姐是朋友。他把这笔钱送给贝尔塔拉小姐,帮助她缓解收容所最近资金紧张的问题。他帮了贝尔塔拉小姐一个大忙,贝尔塔拉小姐代表收容所的小家伙们向他表示感谢。

克莱尔·玛里奥斯喜欢看窗外小花园里的苹果树,也喜欢吃刚刚削好的、泡在水里的苹果块。她每天都要吃,亚瑟每天都给她带。

克莱尔·玛里奥斯原本不愿意吃。可护士们看在亚瑟带了的份上不来了,她只能“委屈”自己吃了。

亚瑟带来的苹果块和护士们带来的不一样。

护士们带来的苹果块有时是甜的,有时没味道,亚瑟带来的苹果块都是甜的。而且吃起来很脆,克莱尔·玛里奥斯每次都能吃完。

观察克莱尔·玛里奥斯的第七天,克莱尔·玛里奥斯和亚瑟说话了。这也让亚瑟知道德萨西没有说谎。

那时,他像往常一样带着苹果块去看克莱尔·玛里奥斯。克莱尔·玛里奥斯自然地接过去,看着亚瑟说:

“你真的和那些人不一样。”

她的声音像小孩子,很甜、很幼稚。亚瑟在向她微笑的同时,知道自己已经被她信任。

他的工作有进度了,或许真的可以把她治好?

克莱尔·玛里奥斯并没有被恶魔附体。恰恰相反,她是一个天使,一个被谣言所笼罩的天使。

不管她在其他人眼中有多可怕,亚瑟只认为她是一个话少、喜欢苹果块、看到他拿苹果块来时会开心的女孩。

亚瑟又观察了她一阵子。在这期间,克莱尔·玛里奥斯时不时和他说话。有时候一天一两句,有时候几天一两句,有时候连续几天和他说几句。

交流上没问题了,亚瑟想试试克莱尔·玛里奥斯听不听他的话。

一个清爽的下午,亚瑟主动向他的病人发出邀请:

“愿意和我一起去散步吗?”

克莱尔·玛里奥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看亚瑟。他的话又被无视了。

亚瑟知道克莱尔·玛里奥斯喜欢看楼下的苹果树,于是又说:

“答应我的话,我就会带你去苹果树那里。你可以近距离地看它,也可以采摘树上的苹果。”

克莱尔·玛里奥斯听了,转头看向他,慢慢从藤椅上下来,走到亚瑟面前。她抬头看着亚瑟,依旧不说话,脸上带有孩子般纯净的期待。

“你答应了。”

克莱尔·玛里奥斯乖巧地点头,她的眼睛就是她的答案。

“洛瑞娜·安卡佩小姐,请你过来帮我的病人换身衣服。”

亚瑟向门口大喊。门外探出一个脑袋,静静注视着病房内部。

咕咕星:迟来的(o゚▽゚)ノ国庆快乐ヾ(・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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