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黑色灯塔：十字路口2

“杨老师！！！”

杨博青转身，看着一行人，道：“办公室里说。”

李旭尧双手环胸，语气中隐有不安：“这在庭上，方健除了最开始确认自己基本信息以外，后面的辩护过程生怕多说一个字要给钱似的，我说了那么多，他全部拒绝回答，还有他那个辩护律师，这请的都什么人，花钱买死_刑？”

乔诺撇撇嘴，颇为无语：“哎，你注意立场，怎么还帮杀_人_犯说话呢？”

“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方健没说实话，说不定他跟沈宇娜根本不认识，就是个顶包的而已！”乔诺又道。

赵鹏说：“案子进展神速这不是很好吗？难道你希望这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吗？”

“当然不是啦，我只是不希望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相信这也是大家都乐见其成的，是吧？”

“嗯”

从杨博青办公室出来，乔诺左李旭尧右。

乔诺走了两步，还是没忍住叫住李旭尧。

“等一下”

“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这种盘问真是给乔诺一种错觉，一种她是他女朋友的错觉，可实际上他们谁也没迈出那一步，就给绕进死胡同里了。

于是乔诺加上一句：“也……可以说案子的。”

李旭尧的表情严肃起来，他郑重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讨论案子，其实我也没有线索。乔雅，我要澄清一件事，我听我同事说范嘉怡开庭那天你去检察院了，那天范嘉怡特别丧，我就关怀了一下，拥抱了……他们老是传我跟范嘉怡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真的很无奈，而这种事情越解释越说不清。同事开开玩笑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不信我？”

“哦，拜托，你真的是在道歉吗，你现在特别像在例行通知。”

“没有啦，我真的……我可能说话方式不太对，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的，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之前说要请你吃饭，我一直都没兑现，挑一个时间，我们一块吃个饭吧！”

“哈哈，是不是被我这种煞有介事的神情唬住了？我没有生气啦，只是觉得人和人之间应该真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跟我说你没有女朋友，我信了。不过我还是挺开心你能跟我说这些，说明你真的把我当朋友了。吃饭的事情下次再说吧，等到这个案子真相大白，我们一起去吃一顿好的，不许赖账！”

李旭尧勾唇：“好，一言为定。”

“当务之急是方健，他家的住址是哪儿来着？”乔诺努力回忆着刚刚在键盘上做的案件记录。

“葭南市清江道月埔西路十九号”

“对，就是这个地址，我去那儿找找线索，你再去审方健，我们保持电话畅通，有消息随时交流！”

“好，注意安全。”

“知道啦！”

方健的家在清江道某片老式家属区，有一种城乡结合部的味道。

方健家里没人，乔诺便去找了他的邻居。

乔诺从一位银发老太太那知道方健还有一个女儿叫方朵朵，小姑娘很水灵，读四年级，人乖巧功课也好，最难得的是每次见到她都过来搀扶，还帮忙干活儿，说要给钱，朵朵从来不收，说尊老爱幼是应该的。

“喂，我刚刚了解到方健还有一个女儿……”

乔诺靠着后座，思绪纷飞。

忽然有些感动，得是多么大的福气，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可惜这个小姑娘至今去向不明。也许方健的软肋和盔甲都是他的女儿吧。

“坦白吧，我知道你还有个女儿。”

审讯室里只有一扇窗户，还开得很高，采集的光少之又少，一个人待着像蹲小黑屋，三个人待着像民国拷问犯人，不说就大刑伺候。

虽然这里唯一尖锐的器物就只有中性笔。

方健嗫嚅着，欲言又止。

门外的陈杰粗暴地打开门，揪着一个警察的领子走了。

那个警察走了之后，方健的情绪明显放松。

“现在可以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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