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报应不爽
副院长是袁满心里的一颗刺。谷雨如此说，只会激化矛盾。
“别跟我提副院长，我跟你说，这个副院长我是当定了！”袁满指着谷雨的鼻子，音量也拔高。
丈母娘也激动起来，风干的皮肤像晚秋菊，皱成丑陋的瓣。
“你喊什么喊，有本事喊得整栋楼的人都知道，你没有当上副院长！”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还嫌不够丢人的。”谷雨叉着腰，脸上都是烦郁之气。
袁满一尺八的大男人，被教训成这样，还作无事，那才见了鬼了。袁满步步逼近，直到走到近前，一臂的距离，像忽然踩离合，停下来。
“你干什么？”丈母娘瞪圆眼睛。
“妈，我是没争到副院长，”袁满语气软了下来，“我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起早贪黑做手术，钻研技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岗位就一个，越往上走晋升空间就越狭窄，我没能当上，是我无能。难道，我就要背着这个担子过一辈子吗？是不是只有我当上副院长，我在你眼中才是个人？”
“袁满啊袁满，你说话不能昧良心啊，谁看不起了？谁不把你当人了？到底是下只角出来的，惯会颠倒黑白，我女儿当初就应该嫁那个大学教授，人家现在都移民新西兰了……”
“妈，你少说两句。”谷雨听不下去，想要拽住老娘。
“你一边去，我在教育我女婿。”
“好，那我走，行吧，我走了你们都安生，都清净！”袁满负气地说。
这时被晾在一边的袁希说：“你们别吵了，是我的错，我走，我走好吧！”
说着啪地关门。
“你的事还没完呢，你出来！”袁满不乐意了。
丈母娘如一只护犊子的母鸡，拦着袁满：“你还要打人啊，我还告诉你了，你一定要打小希，先把我踏平了。”
……
海天书屋。
翁婿二人正在热烈地讨论，嗯虽然马志武和舒芯已经离婚了，但是舒芯的老爸还是马志武在照顾着。舒芯则跟一个香港人跑了。
“从您这个分析上来看，确实有那么一个自愿游网站，他们炒作是为了宣传他们自己的网站，就给我扣屎盆子，而且还这么义正言辞，大义凛然，水到渠成。”
一本笔记本儿上，简略画了个条形图，按网络点击率高低来看，从低到高分别是：整形医院，女人，自愿游，变态男。另一页，是事件分析。
老爷子人虽老，但是头脑清晰，思辨强，不愧是在书本里浸淫多年的人物。
“有这个可能，太有这个可能了。”舒浩然道。
WLGS自愿游网络公司。
马志武找上门了。他戴着一顶快餐帽子，准备乘坐电梯。是那种外面数字盒的电梯，他有些不会弄，对着示意图较劲了半天。
大堂经理过来好心询问：“先生，您要干什么？”
正面看了眼熟，脱帽摘墨镜后才发现，这不是变态导游男嘛。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名字是一种符号，而这个标签，好像已经贴在马志武的皮肉里，撕不下来。人们见面都要这么问候一句。
马志武算是心理素质不错的，换作他人，全网骂了不够，走在街上还要被这么奚落，早崩溃了。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德云社不招女弟子了。台上欢笑台下闹，相声嘛，免不了三俗，一个好好的姑娘，水灵清爽的，去说这些练这些，以后还要不要生活了。
尽管我很想说，我们女的不差哪里，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体力还是心理承受这些方面，女子确实不如男。
周晓亮继续在会议室和员工侃侃而谈。
“人呢，天生具有从众心理。所谓从众心理，是指个人的行为受到外界人群行为的影响，而在自己的直觉、判断、认识上，表现出符合公众舆论和多数人行为方式…”
电话响了。摁掉。
“而网络呢，恰恰是把这种群体极化…”
电话又响。摁掉。
电话喋喋不休。
“喂，爱丽丝，我不接电话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个马志武来了。”爱丽丝躲在楼梯口的安全通道，小声地说。
“什么？”
“你们负责人呢？怎么躲了呢？”
“你们自愿游网站，心都黑啊，我是好人呐，我在助人为乐！你们愣是把我说成变态导游男，还说，还说没有，满口谎话，你们就骗吧！”
马志武在咆哮。
周晓亮问助手：“这是有后门吗？”
“服务器有后面。”憨憨助理照实回答。
“我是问公司有没有后门。”
“没有。”
……
“谁是负责人，谁是？”
“你是啊？”马志武拽过一个小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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