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只给袁满五天时间。
五天,若凑不齐二十万,那他就永远待在这里被唾骂吧!
心高气傲的袁满当然受不了折辱。
无奈之下,他只好喊疯狂call袁希。
“咚咚”
打开门,是袁希。
“不是让你去咖啡厅的吗?”
袁希上次帮助马叔叔粉刷瑞雪的舞蹈室,留了那的备用钥匙。袁满见到,又动了歪念头。
二十万,谷雨肯定能拿出来的,但袁满这只偷腥的猫,不值这二十万。更何况,她还在气头上。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打破底线也是。
古时候的匪寇,想加入他们,投名状首先是杀一个人,把那人热乎乎的头颅呈上去,算是考察新来兄弟的胆量和气魄。因为经历了第一个,后来杀的人,都变得不过尔尔。
袁满就如他们,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他要狠。
午后,阿执舞蹈室静悄悄的。
没有人。
袁满蹑手蹑脚走进来,戴好胶皮手套,便开始地毯式搜索。早就听闻常瑞雪故去的女儿那把小提琴名贵异常,若是当了,应该可以捞点钱。
很快,他在柜子最上方的格子里发现了小提琴。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点儿背的是,他正提着琴去找买家,路上遇到吃他推销的万能美至今昏迷不醒的家属。那是个大老爷们,皮肤黝黑,还是个练家子,他挨了几拳,差点人没了。
袁满求饶,但那大哥不打算放过他,一直往脸上捶打。俗话说打人别打脸,打脸特丢面,但袁满混成现在这熊样,已经不在乎丢不丢面。
谁要给他凑齐去南非的钱,别说挨打,去做牛郎也是可以的。
尊严值几钱?不能当饭钱。
他所不能忍受的,是如今这种社会地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若有好的来换,尊严就是个o,他也能把它变成p。
马志武路过,帮他从这种窘境中拉出来。
他欲要道谢,马志武冷冷道:“雪红从出事到现在,你没有去看过一眼,不要说道谢这种假话了。你若真想悔过,就去警局吧。我不会检举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正确面对自己。”
袁满没说话,拍了拍包上的尘土,走了。
……
雪红病倒,嘉遇资金链断裂,这接连的打击让铁头苦不堪言。公司的元老们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其实之前雪红的劝谏是有道理的,奈何贺总不听,依旧我行我素。现在721地皮赚不到钱,跟进的项目也是接连出事,公司目前危机重重,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方案啊,更需要一个临危不惧的领导。
可贺总却想当一只鸵鸟,拿沙子把自己盖起来。
“马总。”
王润叫住马志武。
马志武微笑着说:“我已经从嘉遇离职了,不是马总……”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王润把嘉遇公司大概境况说了一遍,希望马志武能劝劝贺总,拿个主意。
总这么拖着,不是个办法。
嘉遇集团若垮了,贺总也跟着垮。
底下的人……
辛辛苦苦十几年了,大家也都不想劳动成果这么付之东流……
“铁头。”
“铁头你还记得我之前和小夏做的蓝莓酒方案吗?”
“记得。”
“我当时之所以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并收集了翔实的资料数据,就是因为我们马崖镇也有个老乡,在俄罗斯那边承包了一大片蓝莓地,然后拿蓝莓酿酒,这个路子在国内销售市场很不错的,可以说是当地的首富。”
贺铁军抿唇:“你是觉得我可以跟他合作?可是我现在资金根本周转不开啊,项目一直在亏损,银行也在催债……”
“那如果先销售后付款呢?”
贺铁军不敢相信:“不能吧,你我都没有这么大面子。”
“我让我妈出面试试,我妈是村里老人了。当年他去俄罗斯,囊中羞涩,还是我妈资助的车费呢。 ”
“谢谢你,芝麻糊。”贺铁军轻声说。
正在此时,常瑞雪的电话打来。
她很焦急,压抑着抽泣说:“琴没了。”
舞蹈室里,门窗依然完好,东西也没有太大翻动的痕迹,只有那把她视若珍宝的小提琴不见了。
“报警吧。”贺铁军说。
“应该是熟人作案,这个范围很小,”马志武问,“瑞雪,你还把钥匙给谁了?”
“袁希。”
是了,上回放佳佳的幻灯片时,托袁希帮的忙。
期间袁希去他父亲那一趟,钥匙就找不着了,可袁满拒不承认。
……
马志武左瞒右瞒,还是没能瞒住。
老爷子知道了书屋要拆迁的事情。他情绪很激动,这样对病情可不好。
马志武只好骗他说,开发商不会拆这里,这里有浓厚的历史文化。常瑞雪也帮腔说,是啊,我们现在就去找开发局的人,他们一定不会拆的。
巷口。
“好久不见,我回来了,也算是给自己积积德。”
舒芯还是那头清爽的短发,得体的微笑,墨绿色的风衣,终于是不再咄咄逼人的穿搭风格。
但说出的话还是像辣椒一样呛人:
“你们同居了?”
“不要羞涩嘛,都是成年人,常瑞雪,你要记得吃避孕药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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