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汉语真的是一种很美丽的语言,但是必须承认,有些歌曲用方言和韵写的词,也要用方言唱出来才恰当。
比如这首婚礼背景音乐,你知道歌名吗?椅子乐队的《Maybe Maybe》。这是一个台北的乐团,乐队一共三个人。
用闽南语唱这首歌,说不出的舒适。至于到底哪里好听,“吴侬软语”应该是很能诠释闽南歌曲的好听。吴侬软语,吴侬——吴人。软语,细软柔美的说话方式。这个词一般用来形容苏州一带的方言,因为苏州话、上海话等方言比较软糯婉转。
这么柔美的调子,女孩子说来更为动听~
早会时,方佳莹被碧莲姐夸了,“你敢不敢一个人吃火锅”那期主题读者的反响很好,阅读量也十分不错,还有最近的农场专访。碧莲姐看着杂志,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纸张透着油墨的清香,方佳莹在键盘上敲下的字如今都变成铅字,她心中无疑是欣喜的。尽管入这行很久了,算得上是独当一面的老油条,可再怎么微渺的成果都是努力得来的呀!那么,就把每一天的进步都当成一份小礼物。
“这个小伙子很不错。”碧莲姐笑着说,唇齿间都透着愉悦。
杂志上,丁志明有一个特写镜头。拍的是丁志明的侧脸,低头摘豆角的一个画面,还是那身朴实无华的格子衫,但挺好看的。
浓浓的乡村风。
好在这家伙上镜,乡村风也能给你改成田园风。
见碧莲姐夸小丁,张一瑞便聊起了这个人。
“他就是佳莹的相亲对象。”
方佳莹瞪了他一眼。
从张一瑞那,又断断续续知道了丁志明的过往。他大学毕业,当了几年兵之后,就开始满世界旅游,有一年他经过江伯江妈的农场,就问在这里做事需不需要工作经验,哪知道这一待就是三年。
这些,方佳莹都了解。
她不了解的,是丁志明苦难的童年。
张一瑞倒是很乐意解说,反正这些事情都是丁秀欢说给他听的。
刚开始佳莹还是很认真地听,但听着听着,不知怎么又想起杨大和的话了,杨大和说这周六要来搬东西。周六搬东西,周末圣诞节,似乎还不错的样子,在圣诞节之前,把那些回忆都处理掉。
杨大和都准备结婚了(虽然婚礼取消),她干嘛自轻自贱还恋恋不忘?早该整理心情,重新出发的。
午饭后,方佳莹和张一瑞被销售部的同事拉去当“苦力”,他们那人数又不够了,而这边正清闲。时间还蛮紧的,方佳莹忙得连上个洗手间的空也抽不出,可张一瑞却神思惶惶,坐立不安,也不晓得是怎么。
“喂,你不要偷懒哦。”
“这边的事情搞定,我们还得回自己岗位处理文件,你很闲?”方佳莹没好气地说。
“秀欢……一直没接我电话。”
“嗨,你早上不还说不接也没事吗?”
“不一样,这回是真出事了。”
张一瑞在打了不知道第几回秀欢的电话未果后,总算接到阿姨的电话,晴天霹雳的消息,丁秀欢要收拾东西走人!不是,这是唱哪出?!
不明所以的方佳莹被拉过去救场,但她看完整场戏后,竟然觉得还挺感动。
画面是这样的:秀欢收拾行李要搬走,谁劝也不听,正当张一瑞不知所措时,秀欢妈妈说漏嘴,原来丁秀欢怀孕了,因为不想耽误一瑞的自由所以才这么做。
那张一瑞作为男人他能怎么办?废话,当然是结婚啦!结婚是张一瑞提出来的,可促使张一瑞提出来的,却是秀欢一家子。
方佳莹真心替秀欢高兴,便想去超市红酒区挑一瓶还不错的酒庆祝。
丁志明却说:“是压惊。”
“怀孕了才想起结婚,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出悲剧啊!”
“不是吧,你表妹结婚你怎么说这样的风凉话?”
“我今天回去的早,秀欢很有把握说今天张一瑞一定会求婚的。我那个表妹啊,她大学是学戏剧表演的,舅妈以前是话剧演员,相当于《包青天》八点档的演员吧,但是你找不出名字……”丁志明似笑非笑地解释。
“你是说……”方佳莹瞪大眼睛,“刚才我们看到的都是做戏,秀欢根本没有怀孕?”
“我算是知道了,这的确是一场悲剧。”
走在大街上,忽然聊到丁志明的童年,丁志明见方佳莹用种张藏也藏不住的同情眼神,有点无奈:“有些事情,你通过别人的嘴听到,那就是加工版的。”
“其实,我过得还挺好的。很自由。”
小丁志明是父亲不管、母亲抛弃的孩子,他横亘在母亲和继父之间,成为母亲再婚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她有小孩,而鲜少有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女人二婚还带小孩。
所以丁阿姨选择把丁志明送到哥哥家,也就是他舅舅家。舅舅家有两个孩子,秀欢、秀贤,他们年纪相仿,也不至于平时没话说。
……
杨大和约的周六,又食言了。周末晚,才把东西彻底带走。方佳莹看着那棵被她摆出来应景的圣诞树——杨大和曾经送她的手工制作,这次她毫不犹豫地把这棵树拖到了小区垃圾箱。
扔了这棵树,还要去赴朋友的圣诞之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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