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凡再度梦魇,周遭雾蒙蒙的,像又被引到了那个空间。
空间里,只有她和谢退思。
孟小凡抱怨道:“我把五醍酒肆的酒几乎要喝光了,可那对我恢复容颜并无裨益,合着这酒都白喝了,我也白醉了!”
谢逊思不疾不徐:“稍安勿躁。”
“哼,勿躁勿躁,毁的不是你的脸,你自然不着急,这个浅薄看脸的世界,没有好看的五官,便不会有人愿意了解有趣的三观。谢逊觉得我美丽,不过因为他见过我美丽的一面。”
“如果他见到的不是梦羽凡,还会觉得我美吗?过客罢了。”
谢退思沉吟道:“可是,你趁醉表白他,不是因为他长在你的审美上了吗?如果他长得普普通通,你还会心动吗?”
孟小凡撇撇嘴,打了个酒嗝儿:“你说的没错,我也是人不能免俗,不可能见了帅哥无动于衷,缘分来了就要把握住嘛,年纪越长,遇见爱情的概率就越低,所以还是要趁青春。”
“你的脸有法子治,五添浆。”
“其他的酒都没法跟五添浆比较,那至多让你的脸恢复到从前的六成,你得尽快找到这种酒然后喝下。”
“六成,啧,我怎么感觉像是整容失败了,不是,我被当成小白鼠了?”孟小凡不太高兴。
“什么整容失败,你脸上压根没动刀子!你是困在自己心境里,美貌是你的执念,能理解吗?六成已经很不错了,你想想以前自拍p的图,60%的美颜效果,瘦脸美白+高光,很惊艳了好不好?”
孟小凡似懂非懂,也许,一个人越缺少什么就会越去追寻什么,这也是填补内心的一种方式。
就像缺爱的女生,多会选择年长的男子作伴侣,因为在这种年纪的跨越上,她能获得久违的关爱,这是年轻男孩所不具备的,当然,不排除某些姑娘确实是奔着大叔的钱去的。金钱高于情感,也是人之常情。
“那我不废话了,你回去吧。”
谢退思轻轻推了孟小凡一把,她便猛然从梦中惊醒了。额间是大颗大颗的汗珠,擦拭便沾湿了衣袖一大片。
不要离开我啊,我还有问题没有弄清楚呢!孟小凡一时着急,便拽了以为是谢退思的衣服。
有道男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在呢,不会离开的。”
怎么会是?谢逊?!
孟小凡迅速放开,扯了被子把自己裹住。这一幕何其相似,她刚来这时,也象征性地检查衣服是否完好,以及人是否完整……
就是头发有些松散,簪子歪了,腰带质量不行,掉线头。
其他的都无恙。
“那个啥,发生了啥呀,大早上的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孟小凡略显慌张。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好歹尊重一下时代吧,武朝显然是男女大防的时代,这般唐突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真的不太好吧?
然而好不好的,已经成为事实。
“梦小姐,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谢逊叹气。
孟小凡敲了敲那干净得“比一天都没准备就去考试”的脑袋,最终无奈地摇摇头,她真的都不记得了。
“你昨天喝了很多酒,保守估计酒窖里酒都开动了,我还以为你喝了那么多,至少得睡个一天一夜,本来我不想打扰你的。”
“然后呢?”孟小凡心觉不妙。
然后她就像一个猴子,把谢逊当成香蕉树了,猴子挂香蕉树上……谢逊算绅士的,把她抱到房间替她盖好被子,正要离开,可是她用那种“求求你陪陪我”的如水的眼神看着他,谢逊就勉为其难地坐在床脚冷了一夜……
这情节,孟小凡自己都听不下去。
一个词,羞愤欲死。
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多个无语瞬间呢?
然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孟小凡昨儿还吃错药似的,拉着人家不让走也就算了,还跳艳舞,啊不是,辣舞。反正都一个意思,总之就是很撩很燃的舞。
她那舞一出,女团当场失业,魏紫忽然就不香了,尤其是先看了魏紫那支水得可以的剑舞,再看孟小凡这种气氛女王式的表演,又酷又飒,谢逊都要沦陷了好吗……
哦,不是那种沦陷,是见到偶像或者为之欣赏的事物,那种欢呼雀跃的心情。
比如说,你很喜欢许嵩,有一天你得到现场与许嵩互动的机会,那你还不得先天晚上就失眠,极有可能在互动的时候原地晕倒……
我们都知道,男神和恋人是不一样的。
孟小凡捂脸,脸变得很烫,像一次性批发吃了几十个变态辣的辣椒,面色已经不能用猴子屁股来形容了。
她怎么能干这么出格的事呢!大半夜把人家锁自己房间里,先是骚操作的告白,然后逼迫他欣赏辣舞,简直了。要知道,曾经的她可是在校文化舞会上当个道具都紧张得像得了帕金森,咋换了朝代,就如此……大胆奔放呢?
孟小凡尽量哭得很小声,她做好了被谢逊扫地出门的准备了。这么虎的员工,不开了还留在这里过年吗?
“老板,如果你觉得我实在无法胜任女厮的话,我可以……”
谢逊打断道:“你简直和我心有灵犀哎!”
“我也觉得你不适合当女厮,你做我师父吧,好不好?考虑一下嘛,要是同意做我师父,打碎的花瓶就不用赔了,我还可以支付你学费!”谢逊很诚恳道。
花瓶不用陪,另还有学费。这么一计算,好像真的赚了呢。
哪怕撇开一切,她还能有单独与谢逊相处的机会,理由就是练舞吗,妙极了。日久生情,就问还能不能这么展开一段关系吧!
关于她的趁醉告白,谢逊没有放在心上,也就是说,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这说明有希望呀。而且在告白之后,他还说想拜师,说不定他就是内秀,不敢承认奔赴是双向的。
不管了,这个师父她是当定了!
孟小凡搓搓手,再次确定:“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我不客气一回,我是女的,终身为母,这么形容你没意见吧?”
这个辈分好像一下子就高大上起来了。
谢逊点点头:“应该的。”
顺便掏出不知从哪里弄的拜师贴,那种过年贴的大红底色的春条,方块的,特正式特有仪式感,这也无疑满足了孟小凡的虚荣心。
见谢逊要磕头,孟小凡制止:“不要行这么大礼了,简单沏杯茶给我喝吧。”
这么个大帅哥,还是孟小凡中意之人,让他拜自己,她实属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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