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兄弟你回来,”胖子叫住瘦子:“既然将军留你在身边,自有他的道理,不是我要往坏处想,老王爷上次留的还魂草我带来了,现在交给你保管,你……”
瘦子眨眨眼:“我嘴很严格的,必不会让将军知晓,你就放心吧!”
“你俩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左副官,把刚逮到的小伙子一块押走,让他指路,我们跟着他走。”
小伙子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
这下有需要他的地方了,一时半会儿死不成了。
瘦子拍了一下俘虏的头,恶声恶气道:“你要不想一路断炊,就老实点,不要想着沿途留记号这种低级伎俩,发现了,正好拿你祭我的大刀,明白?”
说着,把那人口里塞的抹布去扯了。
“咳咳咳”
“英雄将军,能给我松绑吗,您把我这样绑着,我也走不了路啊,会拖慢进度的。我们那的人约定,天空一完全黑,就开始行动,他们人很多的,将军去我们本部做什么呢?重要人物现在都没在那里。”
“你很吵哎。”瘦子白了他一眼:“再吵,咔了。”
虚晃做抹脖子的动作。
凌不疑却点点头表示同意:“刀把绳子咔了。”
“你有什么可看他不顺眼的,难道连制服一个俘虏的信心都没有?”
“您说笑了,没有的事儿。”瘦子讪讪的。
“你接着说,什么样的行动,你们长官在哪里,雍王和肖世子又在哪里?”
“就是联合何将军北上逼宫啊,今天黄昏下达最后的通牒。如果何将军还是不肯就范,那黄泉路上,他们一家老小都不会孤独了吧。听说那世子妃是个大美人,可惜了了,她若是能劝动她父亲,也不至于红颜薄命,起兵胜利的话,她还是大功臣呢。奈何她就是软硬不吃。”
凌不疑心中冷笑,何家满门忠烈,祖上光景可知矣,哪怕连续三代都只留下孤儿寡母,他们也依然以军人身份为荣,世代相传。肖世子多么愚蠢,软的不行来硬的,连杀何昭君五位兄长,孕妇都不放过,骨子里那一丁点善都泯灭了,终会像一只燃烧的纸老虎,火光冲天之后的,是自取灭亡。
面上眯起眼眸:“何女公子及其幼弟,不是说失踪了吗,现在找到了?”
“还没有,不过,这是肖世子的地盘,找到她迟早的事。”
“副官,把抹布塞回去,手绑了。”
“得令。”
“哼,叫你吵,这下可算安静。”
“去肖世子那,不许给我绕路。”凌不疑目光锐利地扫了他一眼。
这个小伙子还挺有俘虏的自觉性,让说就说,让闭嘴就闭嘴,也没有什么心眼,带路是完全正确的路,之前瘦子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连个守门的也没有。
哪哪都感觉有诈。
“里面有多少人,都是谁?”瘦子拎起那人领子,旋又松开。
“哦,抹布。”然后卸下。
“我算算,肖世子,世子妃,世子妃幼弟,傅母,最多十个人吧,你们现在进去,可能何家还有活口。”
何家后来,果真只剩下何昭君与何昭明,而何将军死前唯一的心愿,是这姐俩今后无人依傍,希望圣上能恢复之前何家与楼家废除的婚约。
肖世子被捕,叛军很快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剩余士兵一并举白旗,收编入凌不疑麾下。雍王本在南边坐镇,闻言唯一的儿子被抓了,心急如焚,执行营救计划时,不料自己也被抓了。至此,蜀地之变暂熄,唯余庞勋人等,还未发现。
庞勋此时,正和程少商周旋,少商虽然有点小聪明,会些机关偃师之术,究竟与兵法谋略甚远,也只能拖延一时。她如今就像画地为牢的唐僧,圆圈外是张牙舞爪的妖怪,可援兵总是迟迟不来。现在身边,都只有女孩子了,三叔母也受伤,阿妙也被抓走,跟着长辈出门,没成想自己竟成了唯一可以主持大局之人……
待到与大部队汇合,凌不疑才得知庞勋确切位置。
“再说一遍,庞勋在追击谁?”
“好像是新任骅县县令,程止。”
那程家女眷想必都和程止在一起了。
凌不疑眼前有些发黑,有着久蹲后猛然站起来的晕眩。
程少商,程少商。
凌不疑才从骅县战场回来,满身烟尘。
上任县令誓死不降,为了护百姓安危,年愈古稀,依然披甲上阵,结局自是悲壮。他的小孙女亦是性烈,柔弱身躯也欲为阿爷报仇解恨,力量不敌被踹了数脚,且被扔到数丈开外,吐血晕厥。
程始既是要去骅县,应该早就去了,为何平叛回来既不见程止,也不见那程四娘子?
“报告将军,附近发现庞勋残党!”一士兵弓腿下跪。
“速速带我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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