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杭尝过,称赞道:“这茶水微微烫口,口感香涩,回味却不似陈茶那般沉厚,着实不错。”
“爷真懂行,咱们开茶园子的每年春天都会烹了新茶来喝,既揽口又解乏,外面买也买不到。”
嵇杭点点头,“你以后莫要在院子里做粗使了,便到我身边来,我有什么事吩咐你也方便。”
这小童连声应了,又扛着扫帚扫院子,嵇杭倚在桌边看他扫地,他只憨憨的笑几声。
嵇杭看着他,忽的想起了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猫。
在他还小的时候,大约是十几万年前吧,具体是什么时间他也记不清了。总是有那么一天,衡雅仙子给他带来了一直猫。
这猫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三色花的皮毛很普通。它刚刚来的时候很小,大约还没断奶的时候就被遗弃了。瘦的皮包骨头,还一直朝人哈气。
将它接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它就钻在柴房里不肯出来。嵇杭也懒得管它,只把饭弄好了放在柴堆下,他一走远那猫就出来狼吞虎咽的把饭吃了。
这样大概维持了一段时间,它的警惕性低了些,会挨着嵇杭吃东西。一次嵇杭趁它吃饭想摸摸它,结果那猫像张弓一样弹开了。从那以后它又躲起来不见人,大约又过了三五天,终于有一次嵇杭摸它它不跑了。
一人一猫在院子里晒着夕阳,小猫舒服得呼噜着栽倒在嵇杭脚上,小脑袋软绵绵的耷拉着。嵇杭从怀里取出一只铃铛给它戴上,细弱的小脖子撑着铜铃,样子滑稽得很。从那以后,它就叫铃铛。
日子平淡得过去,大概某一天嵇杭有事出去了半年,等他再回来,半年前的小猫已经长得大得多了。胖乎乎的脸,鼓敦敦身子,活泼结实得像头小驴。
大约嵇杭走得久了,它怯生生的盯着嵇杭,不太认识他。嵇杭有空便在院子里晒太阳,偶尔喂它点小零食,很快就和它厮混熟了。
每天早上嵇杭府里做早膳铃铛都会喵喵的跟在小厮们后面叫,大家听了都不落忍,每每从早膳里拿出一份给它。后来嵇杭知道了,不许他们再喂它——他用早膳的时候亲自喂。
嵇杭便也惊奇的发现这猫吃面条竟然这么擅长,用舌头卷起一根,吸溜吸溜就进了肚子。后来嵇杭曾在院子里尝试着烤了一回红薯,火太大了烤得焦黑,嵇杭自己实在下不去嘴,倒是铃铛在一旁瞪着眼睛憨憨的。嵇杭将红薯拿给它,它闻了闻,一口不剩的全吃了。嵇杭嘲笑它是个好吃的懒鬼,谁知过了几天它大摇大摆的叼了只老鼠回来——府里是绝不可能有老鼠的,不知道它从哪里得来。那几天它经常捉了老鼠来,每次都要在嵇杭面前显摆两圈,再从小厮手里换肉干吃。眼见着它脸胖出了两层肥肉,以前挂铃铛的项圈已经不合用了。每天嵇杭在院子里坐着,它就窜到他身上或坐着或躺着,眯着眼睛假寐。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某一天夜里铃铛突然叫得很奇怪,大家说,铃铛该配种了。
嵇杭倒是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一只猫来给它配种,后来朋友抱来了几只,嵇杭都看不上。可是大家都说要抓紧配,嵇杭也有点上火。谁知有一天夜里它突然不叫了,第二天便有人说看见铃铛和隔壁府里的一只大黄猫经常出双入对的出现。
那大黄猫嵇杭也见过,只记得长得很丑,他便嘲笑铃铛眼光不佳。铃铛还是憨憨的,只是更嗜睡些。大约又过了几天,铃铛吃饭开始挑嘴了,大家说它怀小猫了。
作者:今天家里的猫猫不幸过世了,精精思虑再三,决定把剧情拉伸一些,把它写进作品里,当做一份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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