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睡好不好……别睡……好不好?”欧阳澈眼眶通红,手指微颤地抚摸着烟颜的毫无血色的脸庞。
对……不起,我好累……
烟颜的眼睛真的睁不开了,模模糊糊地她仿佛看见了欧阳澈以前的样子,是那样的美好……
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只能默默地感受着自己的生命慢慢地流逝。
不能睡,我想……再看看他一眼,睁开眼……睁开眼!
烟颜不断在心里强迫着自己睁眼,没办法啊,她真的好累啊……
费劲地抬起手,虽然很努力了,可是她也只能抬起一点点儿,微微颤颤地伸在地面上方一点儿。
欧阳澈握住她的手,知道她是想摸他的脸,缓缓地拉起她的手覆盖到他的脸上。
碰到他的脸,烟颜微微地笑了,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临死之前最后的惨淡一笑。
他感觉到了烟颜的手慢慢的变冷……
这期间,欧阳澈的心除了痛就是痛,他和烟颜都保持着安静。
直到……
她完全冰冷。
躲在树下的灵岑默默地流泪,她想走出来,却被欧阳澈接下来做的举动刺痛的她的眼和……心。
欧阳澈不哭不闹,只是把烟颜轻轻地揽入怀里,与她一起躺在梨花铺满的地上,与她同睡,与花共眠……
烟儿啊……对不起,这一世,是我负了你,对不起……
下一世,我定与你白头,等我好吗?
花儿似乎听到了他的承诺,都纷纷落下,落在他俩的身上。
在为他们做见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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