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临很好奇,在欲重莫名其妙的笑容中她仔细品读“婚后”一词,却忽然“床第之欢”几个大字闯入脑海。清纯的少女不经得面红耳赤。她缩了一下,待几个大字丢出脑海才探出脑袋继续开问。
炎临:那你的百毒不侵也会消失吗?
欲重:不知道。这是天生的,估计一样的吧。
他说道。可他心里明白这当然不会一样消失,他试过的。
莫大的悲伤与失落挂在炎临的肩膀上。她哀怨的问上苍这样的神力怎么就没有传给自己呢?她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倘若不成婚呢,那不就可以长久了?她想问,却没有开口。不成婚不是一个容易的承诺,她没有一诺千金的勇气。当然,狄震也没有这份勇气。他平生最讨厌、抗拒的,便是为他所不希望的事情付出努力。
军帐顿时安静了。帐帘未能阻断帐外的风,风顺着帘子的缝隙吹进来,也荡着帘子不得安静。
炎临:我没有特别的心愿了,少主看着给就好。
炎临说道。
欲重:非得要吗?
炎临:当然。
她点点头,很坚决。
欲重:图什么呢?既无钟意之物,何必琐碎、累赘?
欲重的话和他的心一样果断,一样清醒,宁缺勿滥。
可他忘了炎临是感性的了,至少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需要感性。
炎临:图一记得。
她的话和她的目光一样坚毅。她的目光从直视的帐布转在他的身上。
他看着她,想起那日圆月之下,她曾对月祈祷。
缅邈岁月,缱绻此生。他想,她大抵是忘了。
他取下腰间的琉璃香石,扔给了炎临。
欲重:此石可驱赶蚊虫。送你,权当我聊表歉意。
他的话如他的动作一样洒脱。
炎临接住石头,在手上把玩。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东西。炎域盛产琉璃,她玩过戴过,也丢弃过。欲重的这块石头颜色和琉璃很像,质地也像,可却不同。它呈水滴状,有中指那么长,两指那么宽,流云漓彩,晶莹剔透,有淡淡香气。
炎临:仅作驱赶蚊虫么?
欲重:不然呢?
炎临脸色有些许暗淡。她把石头握在手心,有温凉感。对此石头,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她在意的还是他的态度。如此信手一掷,莫不是不值钱?她生于皇室,白玉铺地,金银如土,她最讨厌的便是廉价、敷衍与轻视。她问他:
炎临:贵重吗?
欲重笑了。他回答道:
欲重:何为贵重,何为不贵重?你不妨开个价钱,我按照价钱送你。
炎临:你戏弄我!
炎临不悦的看着他。
欲重:绝无此心。
欲重含笑,站起来,扬起手臂,走到她面前。
欲重:不如你看看我周身有什么如意的,任你拿去!
炎临看着他,说道:
炎临:你嘲讽我!
在她眼中,欲重身上最贵重的就是他九重天的修为。只是,他不会送,她也不能收。
欲重:木长雪,我真心实意对你,你却总是误解我。我不恼不怒,不计较,亦不诉与旁人,这份大礼还不重吗?你怎么能理直气壮、得寸进尺呢?这块石头你就留着吧,沙漠里蚊虫多,你娇气,正合适!
炎临:我!
欲重的话就没有连续两句是让人高兴的。她瞟了他一眼,继续看着手中的琉璃香石,点了点头。
炎临:长雪谢过少主。
这一谢,她极尽温婉和高贵。
随后,炎临和欲重出了军帐。欲国和南巷城围绕借道一事的商议继续开始了。
此番商议时间较长,待各位走出帐中时,已是正午,毒日当空。欲重为表东道主之慷慨特留南巷城将士共进午餐,索玫推辞了几番后同意了。两位统领发下话去,两军士兵欢喜准备,一场好宴会即将呈现。而此时,瓦巷河清凉的河水正拂过炎临白皙的手臂。她取河水在独帐中沐浴,洗漱干净着南巷城服饰,佩戴整齐后才出了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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