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饭时间,月溪华去把钟离念三人叫了回来。
“既然有他们在此守着,你们就回来吧,放心,出不了什么纰漏。”
看着月溪华一脸坚定的神情,三人也没太过执拗,便随月溪华一起离开了,路上,重棋忍不住询问:“溪华叔叔,你和那个魔君是怎么回事啊?看起来像是认识很久了。”
刚问完,就被云桑拿手肘怼了一下,事关个人隐私,怎么可以随意过问呢。
显然,重棋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好奇所以就问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一脸不解的问道:“你怼我做什么?”
此话一出,但是把云桑弄得哑口无言,就连钟离念都扭过头,表示不想再看他卖蠢。月溪华回过头眼带笑意地看了一脸尴尬的云桑,又看看不明所以的重棋,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回避他的问题。
“我和他确实相识已久,算是··朋友吧。”
重棋:“朋友?可是···可是他···”
重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但是月溪华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想说他是魔族。在世人眼中,魔族是什么样的呢?残暴,冷血,弑杀,无情······
事实也的确如此,可是有些魔族不一样,比如巽涯,比如···他看了一眼钟离念,比如这个孩子。
没有在天衢镇避世前,不少人对他与巽涯交好一事颇有微词,但他不在意,任他们去说好了,他也从不辩解,反正无论怎样,他总是陪着他的。
但此时此刻,他竟是有了想为巽涯辩解的冲动,也许是因为当年的不告而别,他总觉得自己亏欠着巽涯,如今久别重逢,竟是听不得旁人说他半点不好,他想告诉别人,巽涯是一个极好的人,与其他魔族不一样,可他忍住了,因为世人的偏见根深蒂固,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那一刻,月溪华觉得心酸极了。
他只是又看了眼钟离念,然后对重棋说道:“感同还需身受,日后你自会明白。”
重棋挠了挠头,还是有些不解其意,云桑低着头若有所思,钟离念深深看了月溪华一眼,他总觉得月溪华知道些什么,希望是他想多了。
就这样,各怀心事的几个人,直到回到酒肆,也没人再开过口。
尤其是重棋,一直在琢磨月溪华的话,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溪华叔叔的意思是让自己也去交一个魔族朋友?可是那样的话会被父亲和师父打死吧?
不对,师父和溪华叔叔是旧识,溪华叔叔和那个魔君也是旧识,那有没有可能,师父也认识那个魔君?那他们···
重棋觉得自己钻进死胡同里了,还是云桑好说歹说,才劝住了他的胡思乱想。
晚饭是钟离念做的,因为店内的小厮都被魔君大人赶到别处了,说是看着碍眼。赶走了小厮身心愉悦的魔君以叙旧为名把月溪华拉去后山了。直到晚饭做好,重棋才把二人叫了回来。
重棋也想好了,不管他是不是魔族,只要是师父的朋友,那就肯定是好人,啊,不对,好魔。师父的眼光总是没错的。
这样想着,说话便也不再遮遮掩掩了。
“溪华叔叔”
“噗”听见这个称呼,巽涯一口酒喷了出来,大笑着看向重棋:“哈哈哈哈,你叫他什么?叔叔?”
重棋点了点头,“对啊,师父说要叫叔叔,辈分没错啊。”
巽涯:“你师父?谁呀”
重棋一脸自豪:“长生殿殿主,姬君爻桒。”
没想到巽涯听了之后,神色变得索然“哦”随即状似不经意地瞥了月溪华一眼,“原来这么多年,你们俩一直在暗度陈仓啊。”
月溪华知晓他是生气自己对他隐瞒行踪,却和爻桒一直有所往来,归根究底,这件事是自己的错,便也任由他说几句消消气。
一脸淡定地给巽涯夹了几筷子他爱吃的菜,巽涯也的确受用的很,不再进行言语攻击,安安分分地吃着饭。
但是一旁的云桑,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儿,巽涯的语气,实在是太像伴侣之间吃醋的嗔怪了。但是看看重棋和钟离念一副没察觉出哪不对劲儿的样子,他又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可能魔族之人一向如此豪放吧。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不是自己过于敏感,而是重棋和钟离念太过木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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