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都已成婚半月有余,两人都不曾圆房,王爷表面宠爱王妃,也许只是为了两国面子吧!”
“王爷从未对其他女子这般宠爱,就连其他皇子送来的妾侍都不看一眼。看着不单单只为了皇家颜面呀。”
“都别瞎说,王妃的画像挂满王爷书房中,就算逢场作戏,也不是我们该嚼舌根的,小心被拔了舌头。”
……
行到一处假山之后,却听闻正在扫尘的丫鬟议论。
锦绣听了一会,只觉心情豁然开朗,也就离开了,自回梨园而去。
洛依然每日都来,与她一起用膳,坐在梨园看书,又陪她打扫院落……
一月的风,虽是寒冬日,但今日府外真真确确大太阳挂空,只是在冬日,阳光,也不免有些微凉。
锦绣缓缓醒来,一眼便看清了榻上蓝色轻纱,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
“我的眼睛,终于完全好了。”
她忙下床来,自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来,高兴的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胭脂水粉。
这些都是洛送给她的,她收到时都不舍得摸摸,如今眼睛好了倒是可以拿来用用。
多年来家人不在后,锦绣独自一人惯了,对他人也是敬而远之。
唯独洛,她不排斥,并心许他,希望他能时时刻刻都在。
锦绣有伤,洛便没有让人进来这梨园附近过,所以这梨园里,也就只有洛一人常来。
精心打扮一番,站在杏树下等了又等,却始终见不到人来。
"不知为何,一整日了,王爷都没有来过呢。”
“许是因为近年关很忙吧!"
锦绣坐在窗口前,看着窗外的一切,轻轻的用头枕在窗缘目光幽远,悲伤。
不一会,锦绣给自己找了一个胡思乱想的借口,哆嗦着身体回了榻上。
她知道,他每日凌晨都会早起来到习武园练功。
她再次离开梨园,向着习武园走去。
只是这次,习武园多出了一个身影,洛王妃。
她穿一袭白色睡裙,长发随意披在身后,仅一条红色丝带扎起来。
她学着他的动作舞动,调皮捣蛋些,挥剑动作僵硬,无剑动作轻柔,似舞轻柔飘飞,未施粉黛,未修饰衣物,她的美一点也不少,甚至比装饰过后还要美丽。
锦绣爬上墙,趴在一边偷偷的看着园中练武的洛。
他依然站立园中,飞快的舞着手中的长剑,发丝与风融合一起飞舞着,冷漠的目光寒光四射,剑气依旧如洪。
冬日阳光明媚光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映得他如同一副画,百看不厌,她看得痴痴迷迷。
却没有发现,洛早已经发现她,生寒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她,那平静的光芒之下隐藏着的冷意。
锦绣全然看不到一丝,倒是夕瑶总觉得洛时不时扫过某个地方,故多看了几眼锦绣所在的地方。
哪里空无一人,唯有一枝红杏出墙来,此时盛放着。
难道夫君喜欢那枝花?
想着,她小跑到锦绣这边来,锦绣唬了一跳,忙躲了起来,她垫着脚折了那枝红杏来。
手握红杏,轻轻舞动,在他的身边为他伴剑。
洛王停下手中的剑,抬起冷寒的目光看向早出的抹霞光,不知在想什么。
锦绣看不懂,也随之悲伤的望着天边那第一抹光霞,总觉像是红日跌落西天的苍山而溅起的血。
“早霞何以红霞满天?”洛淡淡的声音随风飘来。
锦绣想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又闻柔美的声音,略带悲怜的声音说道:“今日的早霞好美,像是天边裂开,血染红了那一线天。”
“也许是一线天在悲鸣吧!”
他闭眼深呼吸一口,轻轻抚上了她柔顺的长发,意味深长问道:“若有一天,本王不得不离开人间,再不得入凡,爱妃,你是否愿随本王而去?”
“离开人间的代价,若是死,夕瑶不愿。若生,夕瑶自是愿意的。”
“为何?”
“我知你死不了,可我是人,死了便下地府投胎了,所以我不愿。”
没有人真正告诉过她,朱洛为何更名为紫阳洛,又为何会是人身蛇尾……
他的身世为何被传……
又为何会法术,还能扭转府中的时间,让它永远停留于春日中。
虽有飞雪落于府中,虽此时多处白雪皑皑但从未有过寒冷。
正是那句府外严寒,府内如春,白昼温阳,黑昼红月。
关于他,府中人不曾多言,可她隐隐猜到一个传说,一个宫廷秘闻,那些都是真的。
“悲鸣?天也会悲鸣吗?”锦绣自问。
她倒怎么都不觉那霞光像血,倒觉红霞的背后,应该是苍茫无垠、梦幻宁静的天空。
绵厚的梦幻在斜射的阳光穿透层层云彩,在夕阳下闪着昏暗又明亮的光芒。
当太阳出现,她的光彩则是被招射出冗长的影子。
这些光在阳光下,变化莫测,陪同太阳越过了山林,漫过了小溪。
直到夜幕降临,留下一片星的光和月的光,太阳消失,黑暗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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