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玄枵想得一样,原本高挑挺拔的乌北皇帝硬生生地在司空溟的震惊下被沈玄枵变成了个不满十岁的孩童。
孩童面色惨白,瞳孔失去了色彩,单薄如白纸,仿佛随便一碰就会坠落。“国师……”,小皇帝吐出这两个字便晕倒在地。沈玄枵看着手中的鹑尾,满意得笑了笑。正准备转身离去时,他的手脚被无形的锁了拴住。
倒在地上的司空珏吐了口鲜血,血色侵染了他的白衣。“乌北不能就此毁于一旦!不管阁下想做什么,鹑尾绝不能离开乌北。”锁链死死地栓着沈玄枵,发出“呲呲”的声音,巨大的法阵在他脚下展开将他困住,。
原本呆住的司空溟看见阵法心顿时一惊。
这是禁咒!无论成功与否都需要以寿命为代价,而且实施过程十分凶险。
不知何时司空珏的胸前已经布满大片大片的血。“珏!”司空溟冲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司空珏。“这可是禁咒,你疯了吗!”
“咳……咳咳,无妨,阿溟用你的灵力护住陛下,快啊。”司空珏将他推开,强行运转着法阵。
法阵内的沈玄枵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区区献祭锁灵就想困住我,这位国师大人莫不是太过狂妄?”沈玄枵手挣了挣,隐隐的红丝缓缓缠上锁链。“本打算拿了鹑尾便就此作罢,现在看来不行。”锁链出现了裂痕,司空珏面色比失去鹑尾的小皇帝还要惨白,暗红的血液顺着衣襟滴在地上。
苏顷看着司天台那边隐隐约约的红光,皇城外边热闹如荼,而里边则血雨腥风。
点墨从小便对此类气息十分敏感,更何况这次的血腥气如此浓烈从皇城中传来,还有那个她熟悉的味道。离司天台越近,令人压抑的气息越浓烈。城外的守卫被苏顷撂了一片,点墨内心的不安也越深了。
“怎样?国师大人现在该知道罢休了吧。”沈玄枵松了松手腕,对着被红鸢丝吊起来的司空珏一笑,同时也看了一眼替司空珏承受了一半禁咒反噬的司空溟。他胸前的那块御守不知何时多了两道裂痕。而沈玄枵也不知为何觉得那两道裂痕碍了他的眼。
他走到司空溟面前,拿起那块挂在他胸前的御守。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这东西,你不配!”随即一把扯下那串御守,串上的珠子“啪嗒啪嗒”散落在地上。手中用灵力汇成一把匕首。
“住手!”点墨的声音从远方传了过来,但沈玄枵却没有停下手,但最终等点墨跑过来的时候沈玄枵手里的匕首没了,司空溟身上也没有匕首造成的伤口。但在沈玄枵的红鸢丝一松,司空溟便倒在了地上。
点墨冲过去抱住到在地上的司空溟,又看向一旁的沈玄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沈玄枵开口了:“放心,死不了。”
点墨一愣,后知后觉道,“谢主上。”
“先别急着谢。”沈玄枵举起手中那块御守石。“这是她给你的吧,你可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了一个外人?”
点墨心一惊,她知道这块御守对那位大人意味着什么。那年在族里受尽凌辱遭人唾骂的时候,只有神女大人出来维护她。
“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头带花束的少女迎着光向她走来,温暖的灵力治愈了她的伤口。
“天生灵力残缺又怎样,神巫一族本就天地共生。”那天少女当着全族的面维护她,并且给了她抵消灾厄的那串御守。“从今天开始,你和我一起去玄清师傅那里上课可好。”少女是神巫一族的希望之花,是他们的神女大人。
“玄枵大人,我感谢神女大人的知遇之恩。但是他于我也同样重要,我想和他一起活着。”
蓦了沈玄枵摇了摇头转身离去,说:“如果她回来听见你能这么说,应该会高兴的吧。但也得等她回来了。”说完便消失了。
“哇,你在医学和制毒方面造诣好深啊,何时指点我一下?”那会她又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叫阿骨。“墨,走啦!快点,玄清师傅在等呢!”
“阿墨,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为了自己遵循内心去活,而不是为了我而活。”
点墨浅浅一笑,对着沈玄枵离去的背影道了句谢谢。
司空溟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点墨用尽全力吊住司空珏和小皇帝的命。
“珏!”司空溟一醒来,不顾一切下床去寻找司空珏和小皇帝的身影。身体巨大的疼痛使他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摔了下去。
刚端药进来的点墨看见立马将药放在桌上去扶司空溟。
“你怎么下来了,身体还受着伤呢。”
司空溟甩开她的手撑着桌子勉强站了起来,“陛下和国师在哪?”司空溟脸色苍白,虽然他身上没有一丝血迹,但他自己知道,在沈玄枵下手那一刻他就已经经脉寸断了。
“他们……”
“在哪!”司空溟见点墨不语,心一慌向门外跑去。
司空珏和小皇帝分别躺在榻上,药香布满了整个屋子,但司空珏面如白纸静静地躺在那。乌北皇帝变成了年幼的小孩一时缓不过来,高烧不退。
“他们很不好,我用我毕生的医术吊住他们的命,但是醒不醒的过来还得看他们自己。”点墨又往香炉里添了点药香,“你……你也身受重伤还得好好修养。”
“那人你认识吗?”司空溟深邃的眸子盯着点墨,一字一句地说道。
点墨手一抖,未燃烬的药灰溅到手上。点墨后知后觉拂去那点灰,没有回答司空溟的话。
司空溟说了句我知道了便回到原本的寝室。点墨原本没感到烫伤的手会疼,但在司空溟走后她感到好疼,手上已是殷红一片,她感到无比的疼。
司空溟脑子十分乱,他甚至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们的陛下为何会是个孩童,为何兄长将鹑尾附在了陛下的身上,又为何要瞒着他这一切。还有……他挚爱的女子他似乎也不曾了解过她。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只有他彻头彻尾的像个傻子。
经脉寸断的他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了,原本他打算回归这尘世与相爱之人安心度过每一天,现如今他又对这尘世感到失望了。过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司空珏和小皇帝都醒了过来,但由于小皇帝情况特殊被点墨带走继续检查。
“兄长。”司空溟到司空珏面前坐下。
“你不问问我那些事吗?我以为你会想知道。”
司空溟冷冷一笑,“现在问了又有什么用呢?这对我本来就不重要。”
“你倒是成长了不少,这些是都是先帝陛下托付给我的,现在我觉得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告诉你,那些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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