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钟洋顿了顿,便没有了下文。
“但是什么?”玉子宸看他说话跟挤牙膏似的都替他着急,“钟洋,你一口气把话说完行不行啊,你这说着不难受,听着的都要憋死了。让人干跟你着急。”
“但是人血入药,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取血之人便会血尽而亡。到时候只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玉子宸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找人把药煎出来吧。”
“可是,堂主。这药是虎狼之药,这位姑娘的身子,只怕是挨不住啊。”
“没事,这人血之事,我自有办法。但你得给我一张补血的方子。”
“不行不行,这是万万不可的。”钟洋对着玉子宸摆摆手“补血的方子里必然有黄芪当归益母草这几类的,这些东西会与药物冲撞,这样反而得不偿失了。”
“倘若补血的方子里没有这几样呢?”玉子宸问的小心翼翼。
“只是调理,不可补血。”钟洋摇摇头“这药,还不如不吃。这病,还不如不治。”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开药方吧。至于那张补血的方子,这几位药材便不用了。哦,对了,钟大夫,还有外伤药,要那种留不下一丁点疤痕的。”
“是,堂主。在下即刻便去。”玉子宸掀开淡黄色的床幔,那个一头湿发的姑娘脸色是那样苍白。他见洛洛还穿着湿衣,便又唤了几个小使女给她换上干衣。
这一趟趟的忙活下来,才发现天都快亮了。
“好了,现在开始算总账。”他轻轻拢上卧房的门,缓缓步下台阶“把晓梓嫣给我绑了,就让她跪在这儿,直到洛洛……醒了为止!”
“真是该死,我可是晓郡主的贴身使女。就你们这些下贱的奴才也敢碰我?真是不要命了。该死,统统该死。”她这又尖又细的声音直直的钻进了玉子宸的耳朵。
“是啊,当真是该死。你主子是谁?晓纤纤?她不过是个妾,竟叫你如此忠心。”他站在门前台阶上,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晓梓嫣。
“最该死的就是你,你还有胆在这里叫嚣。”玉子宸缓缓地从台阶上走下来,一记清脆的耳光直接就打在了晓梓嫣的脸上,“洛洛是我沐华堂的上宾,更是我玉子宸的座上宾。连我都尊她敬他让她,你一个奴婢,也敢这样作践她。”
“啪——”晓梓嫣的另半边脸上又出现了一个红印子。
“今日我倒要瞧瞧,人们都说十指连心。刚好洛洛要以血为引入药,我便叫你尝尝,什么叫锥心之痛好了。”
“等等,堂主。”是晓纤纤,她站定身子,屈身行了礼,“不知梓嫣犯了何错,竟叫堂主如此动怒。倒也是该罚了。”
“嗬,你竟不知?你在我这到底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玉子宸冷笑一声,“那我今日便告诉告诉小娘子”
“谋害沐华堂座上宾。”他一字一顿道。
竹之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