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浪子!”玉子宸一脸愤恨的咬咬牙。
“登徒浪子?”祎殃一脸疑惑,“旁人不是都说这竹家二公子跟大公子一般模样,性淑纯良,待人谦和,家风家训良好,怎么到了堂主这里,成了登徒浪子了呢?”
“那你是信旁人的还是信你们堂主我。”玉子宸一脸不快,“明日给我送一张拜帖到竹家去。”
“一张拜帖?”祎殃一脸疑惑的瞧着玉子宸,这玉子宸竟要写张拜帖到竹家去,他这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么?
“旁的都不用写,什么礼仪规矩的都不要,就在上面写三个字,莫子真。”
“知道了,堂主。”
“那堂主,您跟在下讲讲,这竹二公子为何是登徒浪子呀?”
“他……”玉子宸刚说了一个字,想了想觉得不合适,就又把嘴给闭上了。“祎殃,去帮我打盆水来,要热水。”
把祎殃支开,玉子宸搁下笔,找了件外衫披上,慢慢踱出屋子。夏季早晨有些凉,再加上他尚在病中,才出门便打了个寒噤。这一下吹了冷风,也叫他的思绪清醒了不少。今日祎殃的举动显得未免有些愚拙,往常祎殃凡事机灵得很。可今日这……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在撒谎,就是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玉子宸猜想,这紧张怕是多半来自竹因华,在自己醒之前,祎殃和竹因华聊了些什么自己不知道。但他猜,祎殃大概是被竹因华给威胁了吧。
算了,不想这些了,今日还是去看看洛洛吧。有几日没看见她了,也不知道她的伤好些了没有。
落梅苑这处小地方,原先是晓纤纤的居所,现在成了洛洛的住处。才不过半月有余,眼瞧着这盛夏都快过了。
洛洛面色苍白,围着斗篷站在那几棵梅树下。许是好些了吧,她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几个小使女围着她嘻嘻哈哈地摘着树上的梅子。
他拢着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那几个小使女急忙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堂主安。”
“病才好,就又跟着她们胡闹。”
“堂……哥哥。你瞧,这样多开心啊。我们正准备泡梅酒呢,你全把我们的好兴致给搅了。”
“那我可就先走了,小心着些,玩儿会就进屋歇着。你病才好,别伤着身子。”说完这,他又转头吩咐那些小使女道“别叫你们主子累着。”
“别累着,我的嫡妹妹。”他狠狠咬住下唇,快步走出落梅苑。
他才出院门,洛洛就红了眼眶,酸了鼻尖。嫡妹妹,他竟分得这样清楚,她不过是称呼叫错了而已,他就不耐烦了。他曾经许诺给他的未来呢?他曾许诺给她的凤冠霞帔呢?他曾许诺的让她嫁入沐华堂还风光呢?许是曾经的那些情谊,都在这一句话中散了吧。
“我乏了,回屋歇着吧。”她强忍着泪水,转头回屋了。
他独自一人往回走,本想着来看看洛洛,可看完只觉得满满心酸。是啊,那是妹妹啊。再深的清也只能是兄妹情,再深的爱也注定无法在一起。这缘分,是时候该放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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