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我,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魅魍小妖狐,孤傲地踏着虚空,面色淡若寒霜,单手持剑剑术登峰造极,寒芒闪过带下大片血海尸山。
沁缘春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眉眼含笑。
范增两个丫头在一边拿着扑克牌,悠闲地打着牌,眼珠子带着几分狡黠,赌数亿敌军在我的手中能撑过回合。
诉殇和染栖脸上都有些发红,失态地瘫倒在地上,抱着上好的酒酿大着舌头喝酒划拳。
手起刀落,最后一个敌军被我斩杀,我回过身,就看到沁缘春对我竖起的大拇指。
我冲他笑了笑,习习凉风吹拂着我额前的刘海,闭上眼睛,微笑着拥抱这美好的蓝天。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要醒来……
无力地张开眼睛,才发现泪水浸湿了自己的枕头,脑袋晕乎乎的,视线一阵模糊,世界像是颠倒了一般黑白交替。
虚弱地用手扶着香额,脑袋一阵钝痛,身子踉跄着眼前发黑,虽然能够视物却感觉身体不受大脑指挥直接向前倾去。
糟糕……我已经虚弱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向前倾去,手掌因为乏力没有半点要撑扶的迹象。
就在我将要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一双温润的纤手轻轻抱住了我摇摇欲坠的娇躯,脸色惨白,无力地睁开眸子,正好看到了范增那双不起波澜的淡绿色双眸……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我病殃殃地躺在床上,额前还带着沾水的湿毛巾,想要开口却发觉自己嗓子直冒烟,不过还好,我的身体大致已经有些听指挥了,虽然还是浑身无力,身子发麻。
不用镜子我也大概能猜出来,此时此刻,我的脸色一定如同死人一样苍白……
抬起眼眸,正看到范增那双伤感的淡绿色眸子,她看见我,嘴角轻轻扯起一丝牵强的浅淡微笑,只是那笑容,真的比起哭还让人感到心疼。
我偏过脑袋不再看她,挣扎着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信,范增静静地看着我的举动,并不言语。
那封信,其实我并不知道是谁给我的,但在冥冥之中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送信者一定是想要告诉我些什么。
送信者能悄无声息地钻进我的房间,能无视范增她们设下的封印和结界,武学造诣在范增之上那是毋庸置疑的。
这样一个强者,既然能无视结界悄然无声钻进我的房间,自然也能在睡梦中杀掉我而不被任何人发现。
显而易见的,它对神秘老总的赏金并不感兴趣,而把这封信送到我的枕头底下估计也是想要提醒我们什么。
刺客的追杀,老总的通缉,诉殇的叛变,沁缘春的身死魂消已经让我彻底绝望了,在我的眼前似乎只剩下一片漆黑,没有其他的色彩。
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拆下这封信,我管不得那么多了:断肢,粉尘,炸弹,毒液,机关,我通通都不怕。
或者说,我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沁缘春的死让我想了很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天界,强者为尊实力至上,不管你是谁都没办法逆改这个规则——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在这个不进则退的天界,我没有半点退路,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我的实力,然后把那些追杀我的人通通处死。
一个不留。
我要报仇,我要用鲜血来祭奠沁缘春的亡魂,我要用最原始最残暴最恶毒的方式来告诉他们这些有眼无珠的王八蛋一个最简单的道理。
犯我妖狐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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